她大概率只会闭着眼,不听不看?不想,任由旁人诊断。
晚餐前,医生走了,应许自漂浮的思?绪里脱离,不自觉的舒出?口气。
她习惯虚与委蛇,却不习惯旁人真正的关心,那总是让人难以适应。
尤其?当关心她的人是顾青竹,那种不适感再次加剧。
长桌上依旧是精致菜肴,却谁也没有主动下筷。安静中?,顾青竹再次拿出?一张卡。
而这一次,她没有要应许主动来接,而是主动将它放在了alpha眼前。
“……密码和上次一样。”
又?是好一会,顾青竹方才干涩的开?口,解释自己的举措。
回来的一路上,迟来的愧疚与窒息宛若针线,将她心脏捆缚着,无法跳动。
顾青竹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印象中?,道歉需要赔礼哄人。她说不出?口歉意?,哄人更是从未有过,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赔礼。
说完,顾青竹便想垂下眸光。可她太想看?见应许的反应,无论好恶喜悲,就像第一次惹哭她人、知晓自己错误的孩童,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一句原谅。
alpha没有看?那张卡,她只是注视着顾青竹,眉眼弯弯,用缠绕绷带的手指轻轻拈起那张卡片,宛若夹着一枝花,一支雪茄,有种病态的漂亮。
“这是赔礼吗?”
顾青竹一怔:“你可以这样理解。”
应许眼尾挑起。
顾青竹或许是真的不会哄人,才会凡事?都只想用钱解决。
可“应许”的性格,便是不会贸然接受金钱馈赠。所以无论是钱、房、车,顾青竹都要刻意?再花心思?编造理由,让应许主观或被迫接受。
可这一次,顾青竹没有合适的理由。她甚至称得上慌乱,急切想要用钱证明?什么。
既然她没有理由,应许自然不会接过,留下让对方怀疑的任何把柄。
“那很抱歉,青竹,我不能收。”
下一秒,女人将那张卡送还回来,顾青竹望着她,只发现应许神情认真许多,一字一句道:“青竹,我不需要赔礼,因为?你没有做错事?,也不需要有愧疚。”
没有做错事?,不需要有愧疚。
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分明?就是顾青竹设想中?的“原谅”,可她却并没有因此感到畅快,反而感觉心口堵塞,难以言喻。
顾青竹自认为?将情绪隐藏的极好,没有回应只是在思?考如何回复。
应许却像洞察了她的所有思?绪,她直视着顾青竹的眼,笑意?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眉头略略压下:“你不信吗?其?实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顾青竹所做的,不过是用纸巾磨破了她的指缝。
alpha的恢复速度远超常人,上过药后,伤口即使没有痊愈,也好了大半。
应许说的都是实话。
她清楚,顾青竹或许也清楚。
应许不在乎将伤口暴露在顾青竹眼前,她乐得见到oga的各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