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林筠初不会做。左右瞒不过去,林筠初索性捧着装虾的海碗去找叶新夏。
“新夏、新夏,这虾怎么煮哇?!”
叶新夏闻言疑惑转头:“哪来的虾?”
“……”林筠初有些心虚,没说话。
叶新夏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悄悄出去捉虾了,有些生气,但是也知道林筠初不是蠢人,不会不知好歹,责怪的话语到了嘴边转了个圈就变成了:“我来吧,今天我做饭。”
说着,便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裙往腰上系。
“哦。”林筠初点头,又往叶新夏脸上瞄了好几眼,试图看她有没有生气。
叶新夏察觉到了,但是懒得理人。
其实这午餐也没什么难度,白粥,干煸豆角,萝卜干闷两只虾,就没别的菜了,没花多长时间叶新夏就把菜做好了。
菜色看起来清清淡淡的,但很意外,闻起来很香。
林筠初虽然学会了做饭,不过和叶新夏做的饭菜比起来,林筠初总觉得自己做的少了一丝味道,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时隔半个多月,林筠初终于再次吃到叶新夏做的菜,没忍住,多盛了几碗粥,伴着碎豆角和萝卜干呼噜呼噜吃了个饱。
于是乎,在叶新夏决定再盛一碗粥的时候,迎接她的是被刮到连一粒米都不剩的木勺和锅底。
“……”
说好的吃得不多呢?!这见底的锅是几个意思?
那可是大半锅的粥哇,放平日里是可以吃两顿的!
粥都没有了,叶新夏也不能叫林筠初给吐出来,只好顺势转个身把碗筷放到洗碗盆里。
林筠初对叶新夏这边的状况一无所知,还在积极干饭。
叶新夏见她吃得开心,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林筠初这么能吃,这该不会是林筠初这大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吃饱吧,她这么能干,嘴甜,人缘好,去哪里不比在自己这里强?
可这大半个月以来,家里什么事,只要自己开口,就没见过林筠初拒绝的,里里外外的活,林筠初全包,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要不,让她走?去村里哪户人家帮帮工什么的,总能吃饱饭,不像在自己这里只能扣扣索索地喝粥。
可一想,林筠初走了,这家里就又剩自己一个人,空空荡荡的,心里又有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