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清是几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季夜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故作宽容,拦住了要教训张寒清的张凡芝,“没事,年轻人嘛,气盛,容易上火,我不怪他。”
张凡芝连连感谢,“季先生,您真是个好人,这臭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改天再教训他。”
季夜诚恳道:“请不要对他太苛刻,我其实挺喜欢小清的,我真的不怪他。”
张寒清看着他虚伪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看见他在小姨转身的时候,腹黑又得意洋洋地朝他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张寒清都快气死了,但碍在小姨的面子上,还是得忍着。
季夜看他一副有火不敢发的样子,顿时忍笑。
“行了,不逗你了,”季夜安抚他,怕他真炸毛了,说,“你的舟舟今天不会来,他最近需要静养,不过你的嘴贱男人倒是可以陪你。”
张寒清瞪了他一眼,“你也配跟他比?”
季夜笑着:“我不配么?可你刚刚还在跟我投怀送抱呢。”
“还胡说!”张寒清快炸了。
“好了好了,小猫别生气。”季夜喜欢逗他,也要顺毛。
张寒清又问:“停舟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对他做了什么。”
季夜耸肩:“当然不是我,想什么呢。是顾以寒。”
张寒清一下子紧张起来:“顾以寒对他做什么了!?”
季夜看他急切得好笑,“放心,没什么,就是阮停舟跟人打架,顾以寒担心他,正贴身照顾呢,哪有空来见你啊。”
张寒清脸色慢慢暗淡下来,低头,低落地说:“哦,随便。”
“不如考虑考虑嘴贱男人?”季夜挑眉,“今天就你陪我练击剑吧。”?
原来今天是小猫宝贝
阮停舟身体恢复后,顾以寒几乎寸步不离,去哪都跟着,生怕再出问题。
阮停舟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好,我知道,在击剑馆里呢,估计过个十几分钟就下班了。”
这是第三通电话了,短短两个小时不到,顾以寒就担心他的安危。
阮停舟都有点不好意思,在这边跟小姨一起练剑,还要频频打断,去接电话。
张凡芝一脸“我懂的”的模样,“看来小顾看你看得很紧嘛,怕你被别人泡走了?”
阮停舟不知道怎么回答,张凡芝也不知道他之前跟人打架的事儿了,他也不是很想说。
虽然阮停舟不怕事,但也不会主动惹事,更何况张凡芝是他敬重的长辈,在长辈面前,他还是想保持一个好的形象。
阮停舟没办法,只好解释说:“他只是担心我而已。”
张凡芝却轻轻抬起阮停舟的下巴,左右仔细端详,“小阮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也是该好好注意一下了,没准真被别人看上了呢。”
听见这句话,阮停舟倒没什么反应,坐在身后的张寒清却浑身一僵。
阮停舟笑着说,“也没有吧,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谁会注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