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被问自闲推倒了。
他跨坐在邯知身上,表情很平静,神色间有些蛊惑意味,手一伸,顺势熄灭了台灯。
邯知眼前立马陷入一片漆黑。他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嗯?等下,我看不见。”
他视线模糊不清,问自闲却看得一清二楚,alpha脸上茫然、不解,还有些青涩,多真实的情绪,令人动容。
黑暗中,身上传来清润的嗓音,如人鱼低语:“就关着灯……。”
……
虽然看不见,但邯知比平常兴奋得多了。
这个年纪结婚是不是太着急了?
邯知心说:那当然了,我才二十二岁。再过十年也不用着急。
但是近来另一种心情却渐渐占据了他的脑海。
和问自闲一起散步的时候、接吻的时候、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乱窜,像一尾不安分的鱼,把他的内心搅乱。
如果邯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他或许会告诉自己那是有关什么的直觉。
但眼下他想了想,下定决心:
求婚吧。
一枚小小的戒指,似乎做不出什么太大的承诺,却能给彼此带来一份安心。
台风来临的那一天,邯知自然察觉到问自闲的不对劲。他并不迟钝,问自闲又表现得如此反常。
但是不能问。不能拆穿。
像是路上遇到的流浪猫,要很长时间来化解对方身上的戒备,建立起信任和习惯。要是操之过急,猫咪就会收到惊吓,飞快地窜走。
问自闲有一个特别的姓氏,邯知搜索过军研处的任职人员,发现了一个同样姓问的女士。
“问卿言”,一位专研信息加密处理的女性beta,在军研处身居要职,终身未婚。但已经过世许多年了。
问卿言离世时,问自闲也才十几岁的年纪,可想而知对他的影响会有多大。
邯知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浏览这些资料,在一张模糊的照片中看到了问自闲小时候的样子。
那似乎是一场学会研讨会,按理说两人都不应该在场,但问卿言和出席的年燕林女士曾经同窗多年,交情深厚,因此也受邀前来。
问自闲那时年纪还不大,小豆丁一个,照片上拍得并不清晰,他只在一角露个小脸。也不爱笑,抿着唇,皮肤白皙,头发有些长了,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如今也过去了这么多年。
邯知看了又看,心底软成一片。
好喜欢,所以问自闲看他的照片时,也是这种心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