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河迟说:“你以为自己的行动万无一失吗?你的朋友怎么办,他还留在那里呢。”
这话无疑是一个警告。问自闲紧抿着唇,冷冷地看着他。
温河迟笑了笑,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沉睡的beta。
alpha缓缓开口:“把手头的东西都销毁吧,你真的以为那些文件可以证明什么吗?机构存在这么多年,都是要靠人际往来维系的。”
问自闲没有回应他。而温河迟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微笑道:“比起做大发善心的好公民,你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本职工作。”
两天后,问自闲收到通知,要随行协助一项任务。
那是他成为oga后第一次执行外勤任务,原本可以顺利撤离,却在最后关头出了意外,被炸弹波及时,问自闲眼前一片空白。
醒来后,他躺在病床上,脑袋和一条手臂都用纱布包扎,骨头浮起细密的痛感。
我还活着。
问自闲静静地想,头又开始发晕,有一种想入睡的冲动。
然后温河迟来了。
他站在问自闲床前,啧啧摇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多狼狈?”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问自闲把眼睛闭上了。
“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
温河迟低头看他,讲话好真诚:“最后替我做一件事,以后你去哪里我都不会干涉。”
又是一阵沉默。
“可以。”问自闲说:“但我有个要求。”
温河迟示意他说。
问自闲缓缓开口:“让那个叫郑伊的beta离开。”
温河迟看着他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白木,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张平是一个beta,他在全国的信息素匹配中心工作,也为温河迟工作。
问自闲见过他,他的五官十分平淡,像人群中擦肩而过的每一张脸。
温河迟管理着许多这样的人,来自不同机构、不同身份,都为他的意志服务,有时候简直让人怀疑他到底是想成为一名商人,还是一位领导者。
张平找到问自闲,将资料抵到他面前:“这个alpha,就是你的任务对象,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内,要尽可能取得他的信任。”
他补充:“最好能让他标记你。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药剂,一类是促进信息素释放,稳定你自身信息素水平;一类是提高alpha对信息素敏感度,增强ao信息素之间的黏性。”
张平把一个盒子搁在桌子上。
问自闲低头,翻看资料,从第一页看起。
上面把此人的人生过往记录得非常详细,小到他的家庭状况、就读专业、毕业学校,大到和外国医药公司有来往,或许有其他可挖掘的、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