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祁连给了他一个类似于警告的眼神,然后转向杨霭,假笑道,“他偶尔犯倔,不会伤
人的。”
杨霭死死盯着萧山雪道:“我脾气不好,见不得犯倔。”
祁连被威胁得头都大了,他忍气吞声给长辈留面子就算了,杨霭这么说话是想干什么?
“巧了,我脾气也不好,”祁连冷笑,“上一个欺负他的人,被我打断了七根骨头。”
“你别说话!”萧山雪阴狠地看着杨霭,“蛋白粉喂出来的废物,也配跟我叫板?”
手上沾过血的人狠起来跟街头斗殴擂台握手的人是不一样的。萧山雪一旦沉了脸,所有因为皮相
秀气而让人误会的乖巧漂亮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机械似的不近人情。杨霭坐在桌子末端,是以其
他人看不见他这样的表情。
“我快死的时候是他救我,我被抓走的时候是他不顾一切来找我,我失忆的时候是他带着我,如
果不是祁连,我根本不会来见你们。我记忆里的家人只有他一个,我不允许你们这样对他。如果你们
因此记恨我,不管我也可以。”
“你他妈傻了吧?”杨霭吵吵道,“放着大好的家世不要,为了这么个穷b得罪家里人?”
“祁连是我家里人,但你不是,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萧山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外公外
婆看在妈妈的份上想认回我,但要是外公外婆不在,我对你来说还不如一条狗。”
杨霭不屑道:“真是没见过世面,他有什么好的?做他的人,说不定还不如做杨家的狗。”
杨怀谦假模假样地呵斥他:“说什么呢!”
这句话原意是让两人见好就收,杨霭听懂了,祁连听懂了,但萧山雪并不在乎。
他说:“狗嘴里再吐出一个字,你就可以跟家人告别了。”
“哟?”
杨霭确实是个暴脾气,他本来就看不上萧山雪瘦瘦弱弱的小身板和娇娇嫩嫩的小脸蛋。向导,不
就是给男人玩吗?什么立功赎罪,说得那么好听,不知道编了多少假话出来。
杨霭起身,高壮的身形有极强的压迫感。祁连拦在两人之间,却被萧山雪轻轻拉开,又被杨霭推
了一把。
“给你脸了是吧?”
“你想动手?”
“我就动手了,你能怎么着?”
杨霭伸手去抓萧山雪的衣领,谁知萧山雪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和手肘关节,蹬地飞身用脚踝挂住他
的脖子,紧接着一个翻身把他狠狠摔在地上。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身上连灰都没沾到,这时候众人才
发现他根本没松开杨霭的手!
杨霭的手腕和手肘全部脱臼,在这个壮汉的惨叫声里,萧山雪居然还想把他的肩关节也卸下来。
“好了球球,”祁连赶忙拉住他,非常殷勤地把脱臼的关节又装了回去,这下杨霭只剩下疼,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