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粮够了。
薛如意把他送到县学门口,他下车,张了张嘴半天才道:“算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王晏之现在是县学名人,时刻被人盯着,是以一路上每个人都问——你嘴巴怎么了?
就很——他叹了口气,如意的亲吻就是亲吻,好像并不带任何情绪。
相比较他的烦恼,薛如意早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她架着牛车回到如意楼,正巧碰见埋头往里走的沈修。
俩人撞了一下,沈修背抵在门框上,连忙用扇子挡住脸。薛如意上下打量他,蹙眉道:“大早上的干嘛呢?”
沈修没好气:“来酒楼自然是吃饭。”、
薛如意点点门口的牌子:“没瞧见挂着的牌子,今日晚些开门。”
“我不管,小爷今日就要现在吃鸳鸯锅,还有泡面。”他蛮不讲理往里面挤,跑到一半被晚起的薛二一把拉住脖领子。
“干啥呢,都说了没营业跑什么?”他可是听说沈修这货在府城为难他妹夫,没套他麻袋已经很给面子了,居然还敢主动送上门。
沈修被他一拉,连退数步,直接摔了个屁蹲。手上的扇子也掉落,整张脸暴露在人前。好好的一张脸,青紫密布,两颊肿成包子,活像个大头娃娃。
“这……”薛二垂着手不知说什么好。
“哎呦,这是咋啦?脸好好的怎么肿成猪头,比安子夸张多了。”薛父表情夸张凑过去问。
薛大和周梦洁也赶紧围过来看,继吃狗粮后又开始围观动物园的猴。
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昨晚上就听说县令打了他,没想到下手这样狠。
这是亲生的吗?
没人说,没人看倒没什么,这会儿被薛家人一问,沈修当即委屈上了。嚎啕大哭道:“你们不是酒楼吗,干嘛不开业?”
“我是超级,,就想吃个鸳鸯锅怎么了?”
“小爷有钱,有钱……”
“我就想吃个鸳鸯锅,说不定能聪明点,下次就能考过童生了。”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爹说我是废物,那么多人就我落榜。那不是还有余东吗,他也没通过凭什么就我挨打,我也想考过啊谁让他把我生得这么笨。”
从小到大,他读书也很用功啊,还头悬梁锥刺股过,差点就把自己拔成秃子了。
但无论他怎么用功读书就是没别人厉害,别人看一遍就成记住的诗词,他看十遍还是会忘记。
他有什么办法。
如意楼的鸳鸯锅可以补脑,那他吃个十锅八锅好了。
薛家人还没见过这么一大个男人哭成这样,尴尬的站在原地看。还是周梦洁推了薛父一把:“给他做一锅,让他吃个够。”毕竟落榜还被打成这样也不容易。
薛父优哉游哉跑去整火锅,没一会儿功夫就把东西抬到沈修面前。沈修抹了把眼泪一股脑把菜全倒进锅里,火锅半天没反应,眼见他又要抹眼泪。
薛家三兄妹凑到桌子前,薛二笑呵呵问:“有啥事别憋心里啊,你爹怎么骂你的,怎么打你的说出来听听,我们帮你评评理。”说出来让他们一起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