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初破的微妙时刻,闫洛悠遭遇了东阳晟睿前所未有的“礼遇”——她,被毫不留情地请出了他的书房领地。然而,她并未因此沮丧,反而怀揣着几分得意与俏皮。她步伐轻快地跳跃回漪澜苑,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任务,即便是被迫接受,也不失为一个契机。”东阳晟睿的许诺如同春日暖阳,承诺任务成功便解除束缚。这让私闯书房的轻率之举随风而逝,更添一份助手的恩典。只是那额外的面具要求,让她不禁嘀咕——这场交易,似乎又微妙地偏向了天平的另一端。夜幕低垂,书房内,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撕破了宁静。“闫洛悠!本王誓要……”而此时的漪澜苑,闫洛悠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在梦中笑靥如花,想象着东阳晟睿面对她那“杰作”时的复杂表情——定是又羞又愤,滑稽至极,全然不知书房内的风暴已至极致。突如其来的喷嚏,打断了她的美梦。闫洛悠揉着鼻尖,喃喃自语道。“是谁,又在背后念我?”晨光中醒来,她以一贯的专业与认真,满怀期待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心中暗自揣测:东阳晟睿会派遣何样助手,却又担心会是不熟之人。步出王府,一辆熟悉的马车静静守候。那是曾与文二公子共赴汤家堡的座驾,不禁让她心生一丝侥幸。然而,当闫洛悠掀开帘幕,那份侥幸瞬间化为惊愕——东阳晟睿,那张冷峻的面容映入眼帘,怒火中烧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哈哈,王爷早哈!”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缓和气氛,心中却翻江倒海,不明所以。东阳晟睿的怒视如同利剑,直刺她心,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处于风暴中心。“王爷,怎会是您?我还以为是文二公子呢。”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试图以笑化解尴尬。殊不知,这笑容在东阳晟睿眼中,只是更加挑衅的存在。车厢内的空气凝固,东阳晟睿的怒意如火山喷发前夕的炽热岩浆。而闫洛悠则像是误入虎穴的小鹿,惊慌失措地缩进了角落,用颤抖的声音呼唤道。“王爷,王爷……”这场意外的同行,似乎预示着他们之间的故事,将迎来更加波澜壮阔的篇章。在光影交错的微妙瞬间,闫洛悠悄然偷睨着近在眼前的东阳晟睿。她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王爷大人,咱们有话不妨心平气和地说——”“我这凡夫俗子,哪里又触了您的龙鳞?还望明示。”东阳晟睿闻言,动作利落地将她拉近,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昨日,为何擅闯书房?”闫洛悠目光闪烁,宛如秋水中的波光,委屈地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王爷明鉴,我不是已经被您逮个正着了吗?”“仅此而已?”东阳晟睿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你还做了什么?”闫洛悠心头一凛。随即,她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又在触及东阳晟睿那足以冻结一切的眼神时,迅速收敛笑容,努力维持着恭谨之态。“还做了什么……”“哦,那个,我就是心血来潮,手痒难耐,便在书房里随意涂鸦了几笔。”“涂鸦?”东阳晟睿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闫洛悠的脸颊,仿佛在丈量着她的胆量与底线。“本王看你这是胆大包天,脸皮之厚,实属罕见。”“不如,让本王帮你‘薄’上一层?”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闫洛悠的心猛地一颤。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与不安。她生怕东阳晟睿一个冲动,便揭穿了她的伪装。闫洛悠的眼珠随着东阳晟睿的手指移动,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求饶。“王爷开恩,小女子知错了,求您别激动。”“真心悔过?”东阳晟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徘徊。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能直击灵魂深处,让人难以抗拒。“既然知错,那便好自为之。”闫洛悠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真的,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此刻,闫洛悠只觉心湖荡漾,东阳晟睿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启,每一个细节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力。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渴,心中暗自嘀咕道。“若是换作贺旭祎师兄,这般亲近自是无妨,但那毕竟是师兄妹间的玩闹。”而东阳晟睿,这位活阎王般的存在,她怎敢有丝毫轻举妄动?更何况,她闫洛悠虽不拘小节,却也知礼义廉耻,断不会做那逾矩之事。,!于是,她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暗暗告诫自己。“保持清醒,切莫迷失。”在光影交错的瞬间,闫洛悠的理智如同晨曦中的露珠,勉强抵御着诱惑的洪流。她迅速捕捉住东阳晟睿那即将失控的指尖,以一抹狡黠而讨好的笑容化解尴尬。“王爷,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先步入正轨吧。”恰在此时,一束突如其来的光芒穿透了车内的幽暗,伴随着一声礼貌却略显突兀的轻咳。“抱歉,二位,无意打扰。”随即,车帘轻垂,再次将外界的光明隔绝。东阳晟睿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与闫洛悠之间微妙的距离已逾越了界限。他连忙抽身,姿态恢复往日的端严。他瞥了一眼正欲遁形于角落的闫洛悠,对外沉声道:“进来。”随着帘幕的再次掀起,文啸麟带着几分尴尬又不失风度的笑容步入车内。仿佛是为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带来了一缕清风。闫洛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她仿佛抓住了救星般,热情地向文啸麟挥手致意。“二公子,别来无恙!”文啸麟在闫洛悠对面落座,恭敬地向二人行礼。“睿王殿下,王妃娘娘安好。”闫洛悠挥手示意不必多礼:“哎呀,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礼。”“你,就是王爷派来助我一臂之力的那位?”文啸麟目光微转,望向东阳晟睿。随后,他对闫洛悠解释道:“实则是负责护送二位前往铸剑场。”闫洛悠闻言,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虑与不满。她转向东阳晟睿,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不是说好会有帮手吗?怎么变成了单纯的护送?”东阳晟睿面色微沉,简短而有力地命令道。“面具,给我。”闫洛悠一脸茫然:“什么面具?王爷莫不是在开玩笑?”她心中暗自腹诽,不给帮手还索要面具,真是莫名其妙。文啸麟在一旁观察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暗自揣测。“难道他们之间,并未沟通清楚?”东阳晟睿再次强调:“本王让你准备的面具。”闫洛悠虽不情愿,却也只好从怀中掏出两张面具,解释道。“这张是仿照汤天佑的,这张则是我随意制作的,形似铸剑师。”东阳晟睿接过面具,迅速变装。一张麦色的脸庞在面具的遮掩下显得陌生而粗犷,身形挺拔,俨然一副糙汉模样。然而,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却难以完全隐匿。闫洛悠见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王爷,您这气场,是不是得稍微收敛一下?”此刻,闫洛悠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东阳晟睿所说的帮手,竟是他自己。心中不禁暗自懊恼,早知如此,或许会有不同的选择。但事已至此,唯有携手前行,共赴这场未知的铸剑之旅。在那位被称作“活阎王”的男子周遭,环绕着一股即便是千层面具亦难以隐匿的寒霜之气。仿佛冬夜中最锋利的刃,即便刻意藏匿,亦难逃世人洞悉的目光。试想,若他踏入人群,即便是化身千万,那份独属于他的冰冷锋芒——岂不瞬间便被众目所及,穿透了重重伪装?“多言无益!”东阳晟睿的语声如同寒风过境,简短而犀利,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闫洛悠闻言,乖巧地闭上了嘴。她的动作如同流云过水,轻盈地将“汤天佑”那张精致的假面轻贴于颊。细致入微地调整着每一寸弧度,力求完美无瑕。:()宠妃逃出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