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宋琰清最终应下了对方这无理的要求,但态度很坚决:“意礼不喜欢你,所以明天早上你得在她起床之前马不停蹄地离开我这里。”
“?”宋祈安震惊。
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控诉道:“宋琰清你好狠的心,那么早就要赶我出门。到底我是你的妹妹还是她是你的妹妹?!”
“本来是你,但意礼也不错。”
宋琰清微笑:“反正她也比我小。”
宋祈安蚌埠住了,“姐,你变了,我真不知道你三十七度的嘴巴究竟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无情,冷酷残忍的话……”
宋祈安还要嘴碎,最后成功被宋琰清一句话堵住:“再逼逼叨叨现在就给我回去。”
她顿时合上了嘴,世界清静了。
郑意礼慌不择路般地逃回家后,正好和季无双打了个照面。季无双狐疑地瞅着那只巨大的粉色兔子,“谁送的?竟还记得你那么久以前的喜好。”
“宋琰清。”郑意礼回答。
季无双恍然,“难怪。”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忽而笑了笑,“如果是她的话,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怎么说?”郑意礼好奇地问了问。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和琰清认识的吗?”季无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询问了郑意礼一句。在得到郑意礼否定的回答后,季无双有些无奈道:“当初我一时心血来潮,非要拉你跟着我站桩,结果你不肯,就和我闹别扭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季无双道:“那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还下着大雨,气温很冷,你生平第一次离家出走大约也是害怕,所以就特意带上了你心爱的小兔子玩偶。”
“当时你连伞都没拿,小小的身子一窜,眨眼就跑没影了。”
郑意礼听得有点囧,她知道她小时候调皮,但没想过气性竟也这么大。
“我找了你整整一天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你自己主动回来的。晚上的时候你带着琰清,琰清怀里抱着你的兔子,你俩都被雨淋成了落汤鸡,浑身都湿透了。”
“你还好,从小身强体壮,所以只是小小地发了场高烧。可琰清就不一样了,她身体本来就差,又淋了那么久的雨,早就失温,能跟着你一起回来也不过是强撑。你们到家后,你前脚刚踏进来,她后脚就晕倒了,直接被我送进抢救室抢救了一天一夜,后来又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大半个月方才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你都跟她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她连晕倒的时候都死死抱着那只兔子不肯撒手……”
郑意礼思绪有些飘忽,她确实不记得这件事了。
即便季无双此刻说得再真情实感,她脑子里对此也毫无印象。她甚至都回忆不起一分半毫她曾和宋琰清在雨中共患难互相依偎的事情。
她就像个事不关己的路人,平静又冷漠地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