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胃口大开,拉上师兄师姐们偷偷开荤,香喷喷的烤鸡和酱猪蹄总让他惦念。
秋天是书刊上新季,夜里听纪师兄念他的大作,大伙的关注点总是跑偏。
纪二师姐说:“为什么主角不独美,让那个渣渣把灰扬了吧!”
屈三师兄则说:“那个武器的武力值不对劲,除非是用玄龙石做机括,可重量加倍,强调稳定性,不大可能在垂死的时候举起来乱射的……”
林大师兄比较严肃,他分析道:“这书容易卖不出去。”
秋眠好奇:“怎样才能卖出去?”
林大师兄一本正经:“加图。”
纪北亭炸呼道:“你来给我画啊,那种图很贵的好吗?!”
大师兄就严肃说:“你在想什么?我说是人物关系图。”
而到了夏天,秋眠就变成了众人的心头大好,因他冰冰冷冷,总会被当成消暑的冰块抢着抱。
天凉时他们则会给他裹一层又一层,算他冬眠的日子,先把床榻弄的舒舒服服,也会在下雪的日子上檐顶,用留影石将雪景记录,等来年春天再给因冬眠错过的眠眠看。
小蛇贪图温暖和相伴,这些东西来的太轻易,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只要他想要,就没有不行。
早几年时,秋眠只过三个季节,可不觉太短,后来他四季皆有,三百六十五日齐全,却日日是挨。
他想起自己人生的第一口酒便是在瓦上偷喝,喝大了就显了尾巴,谁来就缠谁。
鹤仪君突击来查,师兄师姐们挨个一排乖乖站好,就他还傻不愣登要讨个抱。
鹤仪想给他醒神,却被他用长尾绕了一圈再一圈。
与其说他喜欢月亮,倒不如说是喜欢和他们在一起。
而他最后一次这样晒月亮,身边只有琴中系统一个。
他徐徐地说:“它买了许多的语音包,有个专门夜读的声音很好听。”
“它还在你的琴里吗?”陌尘衣问,心中却在想,我的声音也好听的,不妨出来比一比。
秋眠摇了摇头,“没有了。”
风从顶上轻轻溜过。
“前辈,灵是会走的,人是会变的,只是我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方式。”
月色明光下少年的眼睫如发光的翅膀,须臾后流云遮蔽住了月色,在半昏半明间,秋眠道:“有时候我会觉得,过去就像一个梦一样,很多东西是否本不应该拥有,于是失去也理所应当……”
他的这段话消沉至极,可说时平铺直叙,仿佛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陌尘衣想要反驳:怎么会这样想?眠眠值得那么多的好。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