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眠眠应该是要恨他的。
师尊是那么的无?能。
“你是系统。”秋眠喃喃了一声?,竟忽而垂眸笑开,他捂住眼?睛,道:“那我难看的样子,就全让师尊瞧见了。”
陌尘衣心中大痛,在他耳边说:“眠眠是最好看的。”千言万语,心也碎成千万片,融于一声?伤心的夸赞:“眠眠永远……是最好看的。”
秋眠重重合了眼?,缓了片刻后,对陌尘衣理着自己的思绪:“真?正的太仪界,在我出生前就已经毁得差不多了,穿书?局造了个太仪20出来,想要用20的净化阵法去攻克已经被浊气污染的老太仪,这个阵法必然是太古银花阵,难怪太仪最近灵气有复苏的迹象,但用整个境界开阵,这未免太过?胆大……不过?也是,不胆大的不来管咱们太仪。”
他竟开口?全是工作与任务,这过?于尽职尽责,却与他而言是一种逃避。
陌尘衣便接下去道:“那个已经攻占太仪的篡改者发现了这个计划,派了祂的造物来,就是要不择手段毁掉这个20,我们20,他也20,他是炒股吗炒废了一个换一只炒。”
师尊居然还有些吐槽天赋在身上,秋眠愣了愣,算是开眼?了,点头道:“是,所以?现在目标很明确了,杀死那个薛倾明20,拆掉他所有埋在太仪的邪气阵法,然后联系穿书?局,我们要去撞那个太仪,成就我们新的太仪界。”
话至此,秋眠眼?底浮出几分疯狂的喜悦。他着实高兴,因为一切都好起来了。
能见到这一日,他没有任何遗憾。
可是……真?的没有遗憾了吗?
陌尘衣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忽然抓住他的手,唇贴上那逐渐热起来的指节。
秋眠这下连手也不知该怎么放,明明方才还一本正经,他合着肩膀,连呼吸也屏住,像是生怕惊动了太过?真?实又美好的梦境。
陌尘衣猜到他的想法,哄孩子似的,在他背上拍了几拍,却感觉到掌下细微的抖,便说:“咬我一下。”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但秋眠却真?的听了进去,随后往上探了探,毫不犹豫地张口?,咬住陌尘衣的脖颈与肩膀的那块皮肉。
力道之大,比湖泊幻境秋千架上的那一口?还要重。
继而陌尘衣分明听见了的水声?。
并?非血珠的滴落,却几乎是秋眠除了心脏和血液之外,这冰凉的蛇类唯一还滚烫的地方。
泪水倾塌地太过?寂静,许久许久后,陌尘衣才听见了那一声?微弱的呜咽。
秋眠在漏雨的破庙得到他最想得到的答案后,便不再执着于去追索其他的问题的答复,他的人生只剩下这一个解字,其余的笔墨全部用来书?写后续的作答。
然而,在此时此刻,千般的委屈和万般无?法言说的情绪,汹涌地盖住了这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