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26岁,和唐娜路遥是同年,家属那一栏写着母父亡故,填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许玖指了指,问:“这是谁?”
庞雁说:“是他们单位的主任,据说是宁铮母父的同事。”
“同事?”
“对,宁铮的母父生前都在铁路工作,是工作中意外身亡的。当时还未成年的宁铮获得了一笔赔偿,后来这钱不知道是怎么花的,反正他现在是穷得响叮当。他学生时期的事主任也不知道,只知道成年之后他没工作,铁路就帮忙安排了个维修的工作给他。”
叶竹西伸手指了下宁铮身份证上登记的家庭住址,蹙眉道:“他不是住单位宿舍吗?这是什么?”
“哦,是他母父还在世时他们家住的地方。后来他母父离世,他应该是被亲戚接走,更详细的就不知道了。”
许玖凝眉摇头:“如果他还有亲戚在世,紧急联系人这块为什么不填亲戚的?”
“这……这现在还不知道。”
无疑,宁铮的成长环境造就了他的性格。
可叶竹西和许玖更在意的是他母父在世时的家庭住址:“这是唐娜母父家住的望园小区。”
许玖记得唐家的住址是望园小区2号楼1单元3楼,而宁铮小时候住在她们家楼上。
楼上楼下的关系,这绝对不是巧合两个字能说得通的,纵使叶竹西再怎么心怀不忍,也已经不得不去怀疑了。
档案记载,宁铮是15岁那年失去母父,而那之后他的生活在档案中就是一片空白了,直到成年后进入单位工作。
“18岁就上班了,没上大学,学历写得是中专,学校在坪县区。”许玖点了点校名,对庞雁说:“你跑一趟,找宁铮当时的班主任聊聊。”
“好。”
说罢,许玖抬头看向叶竹西,道:“咱俩还得再去一趟唐家。”
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唐家二老认不认识这个宁铮,当初是楼上楼下住着的关系,又是老式楼房不带电梯那种,上下楼时难免见面,说完全不认识肯定不可能。
叶竹西叹了口气,撩起头发在后脑绑了个简单的马尾,说:“走吧。”
许玖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惊讶地问:“发带哪里来的?”
叶竹西是个爱美又自恋的人,那一头天然卷的长发是她最在意的,为了演出效果还特意染得亚麻灰色,这些天许玖就没见她绑过头发,自然也没看见她随身带着头绳,现在手里居然突然出现一条发带,也没见她带着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