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立刻,滚出我的领地,别来打扰!”他喊道。
归终站起身,委屈到脾气上来了,叉着腰,控制不住地斥骂:“不来就不来,别那么凶我!我好心弹琴给你听,你是神清气爽了,就来凶我。”
若陀:“……”
他承认,他刚说话是大声了点,但并没在凶她。
磨损
若陀不会吵架,他懒得理归终,重新俯下身,趴着继续睡。
沉寂良久,归终断定这个若陀一定再需要一首曲子。
于是她冒死在若陀面前盘腿坐下,解下古琴放置好,稍微花了点神力修复琴弦,开始回忆阿萍的那些谱子。
弹幕现在是越来越不可靠了,说好心神安宁的曲谱呢?咋越来越暴躁了。
这次她决心不再看弹幕,只弹自己听过的。
记得阿萍第一次把她关进来壶时,弹过那首《高山流水》,刚开始她也学了些,勉强能记住。
归终调整好状态,开始重新抚琴。
琴声悠悠,幽远绵长,听者如置身在缓缓流动的瀑布之下,聆听泉水的叮咚声。
若陀急躁不安的心随着和缓的琴声沉定下来,半眯的双眼跟着完全闭上。
一曲毕了,归终松了口气。
好在这首曲终于对陀子哥起了作用,这种应该叫什么来者?
琴疗?还是乐疗?
不管了,总言之找到了诀窍,陀子哥是不是就不用被封印了?
事实证明,凡事不必全用武力来解决嘛,艺术的熏陶,心灵上的指导,这种温和的方法都是值得尝试的。
归终没忘来这里要做的正事,但若陀正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她也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由于太过无聊,弹幕渐渐少了。
直到夜色降临,月明星稀,弹幕全部清空。
有时归终在想,这些弹幕什么时候会消失,虽然有时很坑,但若哪天突然没了,她还真的不大习惯。
带着如此思虑,归终同样困了,她随意找块岩石靠着,倒头就睡。
……
待到若陀醒来,已是半夜。
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蜷缩在岩石壁熟睡的归终。
这个家伙居然还没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魔神?
若陀凑近点看,发觉她面庞很是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且那琴声,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他颇感怪异。
琴技一般般,曲调,确为天籁,内心好久没那样地平静过了……
若陀往上而看,上面是一层连着一层的缺口,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