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可以记录曲谱,轻轻一摇便成曲调。她确实可以尝试复刻一个。
等做好了,再套上挂绳,绑在陀子哥的尾巴上,这样尾巴一摇不就响了吗?那么她也不用天天来那么麻烦。
有了想法后,归终即刻行动,前去寻找材料。
接下来,随意看看矿区那边有没有吧,大铃铛兴许还是能找到一两个。
……
寻了些天,归终终于打听到,在层岩巨渊南侧的矿区中,有矿工小队要丢弃一部分废旧用具。
归终赶忙来到现场,在征得矿工头的同意下,拿了些她所需要用到的“废品”,大概她想要的都有,只是还差了很重要的东西——铃铛。
铃铛才是复刻“涤尘铃”的主体,可是,矿区的铃铛都是大铃铛,总不能把大铃铛拿来挂陀子哥尾巴上吧,那不得重死?
正忧愁之时,归终拖着一小袋废料返回,途中不时抬头,注意挂着旗帜的高杆子上有没有挂有铃铛。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走几步,她就看到有人在搬梯子把木屋外的铃铛摘下来,大小正合适。
原来这木屋是烧火做饭的地方,矿工收工时,就是靠敲响铃铛通知大家围桌吃饭的。
恰好这些天铃铛老旧破损,不响了,伙夫就准备换新的。归终撞见后立刻跑过去问:“老师傅,你这个铃铛还有用吗?”
伙夫见归终手里拿着一袋废料,身上又脏,以为是来收破烂的,当下拆下铃铛,丢给她说:“都坏了,还要来作甚,你要就给你吧。”
归终喜笑颜开道:“谢谢。”
好不容易集齐了工具和材料,接下来她就该闭门造车去。
回到无人区的矿洞里,归终开始白天捣鼓,晚上睡觉养神。大概花了两天时间,就把涤尘铃复刻出来(战损版)。
没办法啦,这个铃铛作为主体,看起来着实破旧,勉强能用着就行。
归终做好铃铛,便立马拿去若陀那儿,果然用粗红绳子绑在他的尾巴末端上,打个蝴蝶结。
他也不大介意,偶有时间,就会轻轻甩尾巴,铃铛里就能传来归终常常弹的那首曲子。但,自她把铃铛拿来后,来的次数就变少了,若陀甚是有些寂寞。
“铃铃铃……”
“铃铃铃……”
……
一日,若陀无聊至极,断断续续地摇了大半天,但见巨渊之口多出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才停了下来。
那身影降落到层岩之下,面对着若陀,阴影之中的微弱光线,打在了他的半张俊美的脸上。
“老友,许久不见。”浑厚稳重的声音随之响起。
若陀淡然回应道:“是很久没见了,上次见你时,我的意识没现在清醒,得多亏了这铃铛,每天只要风一吹,一摇一摆的,让人心神宁静。”
实际上,在前两个月大忙人摩拉克斯抽空过来见了若陀一面。
那时若陀的状态不算完全清醒,说不上多少话,摩拉克斯强行压制了他体内焦躁的元素,暂且才能勉强维持沉睡。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到个把月,直至,归终的到来,用琴声缓解了他的磨损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