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传花开始,项冕认真贯彻了众世家子弟眼中的武夫形象,鼓声极为难听,没有半点观赏性,快慢起伏更是毫无规律,这些听惯雪枋院曲儿的公子哥们,无不皱眉,敢怒不敢言。赵凉越心知项冕多半是故意的,也不戳穿,觉得看众人面上菜色也挺有趣。很重的一声咚后,鼓声停止,花落到了王允程手中,王允程狐疑地看了项冕一眼,起身做了一首诗,旁人拍手叫好。随后鼓声响起,花在众人间传来传去,有的人故意多拿一会儿,有人跟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扔给下个人,但他们都没有机会拿到花,因为法,有的是不可比拟的意境,和期间所展现的山河胸襟。居坐首位的王允程渐渐被忽略,颜色肉眼可见地变差,旁边几个从小到大的尾巴给他递葡萄吃,被他直接扔开。王允程死死盯住和赵凉越和项冕的方向,心里恨恨道,这厮一个边地莽夫,一个落魄士族,竟敢当场压他一头?等到这场琼林宴结束,门口作别的人,有不少开始和赵凉越互换名帖,相邀再聚。项冕就站在赵凉越后面看热闹,等王允程一看过来,他就做挑眉的动作找事,气的王允程冷哼一声,带人速速登了马车而去。待赵凉越脱身出来,两人到护城河旁边迎吹散身上酒气和熏香。项冕将顺手摸出来的果子分了一个给赵凉越,问道:“你之前在绯霞楼,就是那么怼王允程的?”“不算怼,就是他先找事,我就应战。”项冕大笑两声,道:“今天真痛快啊,可算收拾了一回王允程,看他吃瘪我很高兴。”“你和他有过节吗?”“过节?当然有了,我十岁离开的这儿,之前一直被他欺负,他小时候可会带人欺负京都的孩子们了,他爹更是惯着,当年谁不头疼王家二小子?也不知这大了,从哪里学会的这套伪君子作派,熏的那个香刮下来都能称上斤数了都,看着就不痛快。”赵凉越笑了笑,道:“项兄真性情啊。”“还行,我就是那种不得罪我,我生死相伴都行,但是得罪了我,或者动我的人,我能追他祖坟里把他刨出来。”项冕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说起来,我有点想见见韩二了。”“他小时候也得罪你了?”“那倒不是,他小时候胆子特别小,跟小姑娘没两样,就当时我们那几个去给太子伴读,我开始不认识他,还奇怪怎么姑娘家家来做伴读,看到有人欺负他,我就一直护着,直到后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护着一个爷们儿,大家都开始取笑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