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岸边还坐着一个手持银枪的少年。
秦鸢在李心月与玥瑶耳边低语两句,三人默契地点点头。
“小师弟!”几人朝着银枪少年司空长风招招手。
“真是木鱼脑袋,少不了师兄师姐们为你操碎了心。”秦鸢摆摆头。一个响指,一道黑影落在了身旁,她附其耳交代了几句,又递给她一袋金叶子,黑影忽而消失。
“靖南侯府的影卫?”雷梦杀倒是有些好奇,传说大户人家的孩子从小身边都是跟着影卫的,比如萧若风,只不过他剑法大成,影卫好像没有什么必要。
“算……是吧。”秦鸢的影卫一年有一大半时间都被其勒令休沐,剩下的时间就帮秦鸢送送信,送送物件。
不过半炷香时间,一阵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载着琴声的画舫越来越近,停到八人最近的岸边。
这是……百花楼的画舫!
“媳妇儿!我发誓,绝不是我订的!”雷梦杀立刻腿上一软。
“咦……二师兄,我记得你上次给小师兄说,你去百花楼,心月姐姐都是要去亲自为你付账的……”秦鸢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
祖宗呀!这话也能说?雷梦杀脸上的痛感记忆铺天盖地袭来,他今日凶多吉少。
一首《江南月》响起,忽而附近的人都噤了声,沉浸在如此美妙的旋律中。
这曲子……必然只有百花楼的花魁风秋雨姑娘才能弹得如此扣人心弦,可众所周知,秋雨姑娘是绝不在楼外的地方演奏的。曾经,天启城里许多达官显贵花重金想请她去家里宴席上弹奏均遭到拒绝,即使在百花楼,也是一曲难求。如今,竟然是破了例。
“走吧!”八人稳稳落到风秋雨的画舫上。
雷梦杀是被李心月硬拽着上的船,“媳妇儿,真不是我!”
李心月白了他一眼,“知道,你也没这么大的面子。”
鱼贯而入的侍女招呼各位入座,斟酒,摆上点心水果,一气呵成。
岸上的人瞧着真是羡慕不已,“这都是些什么人,面子如此大……”都是知道风秋雨的规矩。
“那月白衣服的好像是……琅琊王……”
“那个红衣服的郎君是灼墨公子嘛……他身边的应是剑心冢主人李素王的独女李心月,也是灼墨公子的夫人。”
“琅琊王身旁的好像是那日朱雀大街上……的皓月郡主……”
“水蓝长衫的我在雕楼小筑见过……应是镇西侯府的百里小公子……”
《江南月》曲尽,风秋雨又弹了一曲《桃花诺》,倒是比江南月更应这七夕之景。
秦鸢单手支颐,认真观赏着风秋雨的这曲,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司空长风看得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