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嫂嫂出手真是大方。”
“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她只是让我帮她酿酒而已。”
“百里东君,你学会在师父面前撒谎了。”
“她真的只是让我帮她酿酒而已!”
李长生一点也不相信百里东君的话,他想要继续问下去,可院子里却传来了百里洛陈的声音:
“浊清公公来此,有何贵干啊?”
冰雪未化,路滑难走,就是这样的夜晚,浊清来了行馆。
天底下人都知道浊清的身份,他来行馆,只能是皇帝的意思。
“侯爷说笑了,我哪有资格拜见您呢。”
百里东君出来的时候,见浊清微微欠身后退,门外的马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玄衣的老者。
能让浊清随身服侍的人还能是谁呢?
“东君,跪下。”
……
“东君,跪下!”
在百里洛陈喊了两声之后,百里东君才不情不愿地跪下,同百里洛陈一起道:“拜见陛下!”
“起来吧。”太安帝甩了甩袖子对百里洛陈说:“早就听说你的独孙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朗朗如天上月!”
百里东君听到太安帝的夸奖非但不高兴还露出厌恶的表情,太安帝看在眼里却并未与他计较,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一边的李长生。
“先生,回来了。”
“嗯。”
李长生点点头,一副对太安帝爱搭不理的样子。
“听闻陛下一直卧榻,这么冷的天,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百里洛陈适时开口问道。
“一直躺在床上也闷的慌啊!”太安帝叹气道:“这不是来找你讨杯酒喝嘛!”
“陛下屋里请。”
浊清见状去扶太安帝,但太安帝轻轻把他的手推开了。
浊清立即就明白,这是个不能有他在的场合。
见太安帝跟百里洛陈进了屋,李长生也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这么冷的天,傻子才会在外面待着呢!
“看样子,皇帝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从屋里出来的。我出去一会儿,你接着捣鼓这些药材吧!”
“好。”
百里东君点头道。
李长生路过浊清面前的时候,浊清的眼神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他都走出去很远了,浊清的眼神还一直在他身上。
这种眼神真让人讨厌。
他可以用轻功的,但是为了让浊清看他看得清楚一点,他选择了走路。
雪天路滑,他才不会真的走路去琅琊王府,他出了门就跃上了屋檐。
不过几个转身,他就进了琅琊王府。
“师父?”萧若风从窗户里看见李长生站在他的院子里,急忙推门出来,“这么晚了师父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