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我想知道,何为朝云暮雨,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与我共赴巫山?”
轻轻柔柔的气息落在萧若风的耳边,他不自觉往后撤了撤。
“你…你说什么?”
“愿望啊!不是你让我许愿的吗?”
“我什么时候…”
萧若风感受到脸颊上的温热,停住了话。
“我们去买孔明灯吧。”
他听见清溪的声音。
去往人声鼎沸的街道,于他们不过点足一跃。
廊亭中,被火光充满的孔明灯上一个字也没有,但在孔明灯升起的那一瞬间,清溪吻了萧若风。
“公子,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她攻城掠地,他半推半就,红烛罗帐,锦被翻浪,春宵苦短。
起风了
收到萧若瑾信的那日,刚好是中秋。
那封信很短,只有一句话。
山阳王啸集兵卒作乱,速归。
“真扫兴!”
“父皇已经病了数月,心怀不轨之徒总会按捺不住的。山阳王一直和五哥交好,不知道这事,五哥参与了多少。”
“若这事牵扯到五皇子,那朝堂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
“我们得回去了。”萧若风将信折好放进信封,“连夜启程。”
手足相争,兄弟相残。皇家这点秘闻,清溪不感兴趣。
当年在南诀,她并不是没有见过父子反目,兄弟阋墙。
“你最近可真是清闲。”陈儒缓步走进清溪身旁,“都有时间来这里教导学生习剑了。”
“我不能空占先生的名头不干事啊!”
那学子有眼色,见陈儒来了,就立刻行礼退下了。
“许久都没有见到琅琊王了。”陈儒在一旁坐下,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这局棋也应该收尾了吧。”
“或许吧。”清溪收起剑,“我没有问过。朝堂,是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地方。我喜欢那种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劫杀。那种计较才过瘾。”
“你是不想。”
陈儒从棋篓里掂出一枚棋子,“我相信,若是你插手,一些事情会就变得很简单。”
“现在也不复杂呀,成王败寇而已。”
“听说,山阳王的案子折了五皇子一只羽翼。”陈儒落子道:“一些先前追随五皇子的朝臣投入了琅琊王和景玉王的阵营里。”
“见风使舵再常见不过了,有什么可稀奇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儒又落一子,提前结束了这局棋。
“这手握兵权之人一但有异心,就免不了累及无辜,让朝局动荡。你说,军权是不是太过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