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烛,我总觉得师傅突然离开有隐情,我们还是小心为是。以后更要日日勤练,至少有一人要将木剑练出剑锋,化了形,方才能守住此处。”净尘眉头微蹙,显得甚是沉稳。
“那就交给你了,师傅走了,我要自由几日才好。若是你先练出剑锋,我便尊你一声师兄。”云烛双手抱拳,少年狂妄肆意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太虚老祖只有他们两个徒弟,且二人同年同月同日生,故一直不曾分出师兄师弟的辈分。只互称名字。
小时候也曾互相争抢过大师兄的名号,怎奈师傅告知他们,只会收他们两个徒弟,争得了大师兄除了多干些活,并无用处。
两人倒也不在乎一个名号,今日云烛竟拿个做诱饵,净尘心中嘀咕了一句“幼稚”,自己提着剑去了后山。
二人早已过了辟谷的阶段,不需再为食物发愁,只是偶尔云烛生出口欲,会在山中捉几只飞鸟,潭中捞几尾鱼,随地拾些柴烤来吃。
净尘从来不碰他做的那些黑黢黢的食物,即便被塞到嘴边,也会抚开,一门心思练剑。
他自知云烛性子跳脱,若是指望他,还不如鞭策自己。
日子如飞瀑骤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又过了三个寒暑。
一日二人仍在潭边练剑,突然从树上落下一只鹦鹉,色彩斑斓,嘴角垂着一滴血。
云烛大喜过望,竟还有食物从天而降的,捡起奄奄一息的鹦鹉便要烤。
好在净尘眼疾手快一把抢了过来,才保住鹦鹉的脖子。
“净尘,平日我捉鸟你都不管的,今日送上门的为何要抢?”云烛将木剑丢在一旁,坐在飞瀑旁的石头上不悦道。
“今日这鸟与我有缘,你今日便忍忍吧。”净尘讨好似的坐在他旁边,检查着鹦鹉受伤翅膀。
“你看,像是被什么撕咬的。”净尘扯着鹦鹉的翅膀给云烛看。
言罢,一只猫从树上飞扑下来,若不是净尘的身手了得,恐怕鹦鹉便被它叼走。
那猫却不似普通的猫,通体玄黑,双眼泛着绿光,身形硕大。
“喂,我饿的皮包骨还能饶他一命,你都肥成这般模样了,便当积攒功德,饶它一命。”云烛看着落在远处的肥猫,良心发现般的为鹦鹉求情。
肥猫的目光从鹦鹉转移到云烛身上,瞳孔骤缩成一条细线。似乎带着些不屑和冰冷的寒意。
净尘怀中苏醒过来的鹦鹉,见到黑猫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净尘忙将它护在怀中,安慰似的帮他顺了顺头顶的毛。
见鹦鹉终于不再颤抖,才抬头对着眼前的猫道“如果你饿了,可以让云烛帮你下水捉鱼,可否放了这只鹦鹉?”
“我帮这只死胖子捉鱼?”云烛皱眉,他对这只肥猫并没有什么好感。“再说潭里的鱼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换这只已经半死了的傻鸟的命。一个天上飞的,能让地上跑得捉住,蠢死了。”
他一句话将周围这几只生物骂了一个遍,净尘也被怼得说不出一句话。
一猫、一鸟就这么对峙着,二人拦在中间,让它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却又都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