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里下药了?”
沈今越:“这么警惕,怎么不去当皇帝啊你!”
谢明然:“歹人在侧,不得不防。”
“神经。”他就着谢明然端着酒杯的姿势,弯腰,低身,手指搭上那杯,凑近喝了一口,直勾勾地看回去,“这回你没什么担心了吧?”
谢明然撑起眼皮:“不好说。”
“你是不是偷偷在嘴里含解药了?”
沈今越当着谢明然的张大嘴,为了保持这姿势,说话的时候都囫囵不清:“泥特蝶滴睁大眼睛郝郝看清楚。”
他努力叫谢明然全方位检查自己的口腔。
嗯。
看清楚了。
牙齿很白,舌尖很粉,瞧着又软又带劲。
谢明然敛眸:“还真没下药啊。”
沈今越揉揉自己因为嘴张太大而发酸的脸蛋:“废话,你以为这是古装电视剧啊!”要真能下药,他不直接吹口迷烟叫谢明然晕掉了事,至于这么麻烦?
“这下能喝了吧?”沈今越举起自己的杯子,“走一个?”
谢明然笑了。
这人还没说话,沈今越的脑子就率先有了警备反应。
多年与谢明然对战的经验告诉他,此坏逼一笑,他准没好事发生。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喝酒了。”谢明然说,“上次沾酒就醉,太麻烦。”
理智的小草一下陡然被火烧光。
“谢明然,你玩我是吧?!”
“好笨。”他甚至好以整暇地翻开方才被他合上的书页,“小屁孩,家里除了我就是你,不玩你我玩谁?”
沈今越想,谢明然是懂踩雷的。
他一讨厌谢明然漫不经心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二讨厌谢明然拿年龄来压他。两人差五岁,也没见谢明然有多少哥哥样。成天欠欠的,还敢叫他小屁孩?
软硬不吃的狗东西。
怀柔政策正式告吹。
沈今越猛地抬手喝了一大口,又将谢明然手里的书抽走丢开,在他不爽地抬头看过来时,借着刚刚一高一低的座位优势,直接自上而下地反坐进谢明然怀里,两手迅速压住他的手腕,拼了老命,使出吃奶的力气。
他盯着谢明然的眼睛,对现在此人这副束手就擒的模样十分满意。不是不肯喝酒吗?他还偏偏就要谢明然喝下去。膝盖顶替了刚刚摁住谢明然手腕的位置,空出来的一只手捏住谢明然欲闪躲的脑袋,凑近,掐开他的嘴,唇贴上去,紧接着,含在自个嘴里的一大口金汤力全都顺着渡了过去。
沈今越第一次对人做这种事。
他想象里的用嘴喂酒=从一个杯子倒入另一个杯子。
丝滑通畅,简单明了。
实际上的用嘴喂酒=慌乱无措,酒水肆意乱流。
谢明然这嘴巴就他爹的跟个漏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