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硬的不行,有失败的风险,若是失败,不亚于再双手将把柄奉上。
再甩给谢明然500块?好像也没什么合理的借口,上次是说自己失恋伤心,这回呢?难道说自己嘴皮痒得厉害?
干脆找个东西把谢明然砸晕算了。
……也不行。
万一闹出人命,他后半辈子岂不得愧疚死?
距离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沈今越的脑子疯狂运转,在接连排除各种答案以后,他想到一个绝佳的小东西。
如演戏般,沈今越先在脑子里花半小时过了一遍剧情,这才推开门。谢明然客厅,随手找了个软垫,席地而坐,背靠沙发底座,正在看书。书是一串沈今越不认识的字母,他瞧不明白。
从第一刻进入谢明然的家,沈今越就发现了,这人家里有很多书,没用架子装,只是散漫地垒成一长沓,高高低低摆满了客厅,客厅那张简单的地垫周围,更是放了好些。是伸手往左右两边都能拿到书的距离。
听见卧室开门的动静,谢明然抬眼望过来,眼神带着明显的失望。
“……”
“???”
沈今越:“解释一下,你在失望什么?”
谢明然:“我还以为某人关在房间里半天是在换清爽凉快的衣服。”
沈今越:“…………”
看吧!
他就说吧!
这人就是贱成这样婶儿的!
他憋着一口气,想着等会要发生的大事,决定先不恋战。走到冰箱旁,拉开,施音送他的搬家礼物,一瓶未拆封的金酒正放在冰箱保鲜上层。
施音爱喝酒,闲来没事就喜欢在家里搞鼓各种调酒,沈今越对此没瘾,谈不上喜欢或讨厌,只是一块住得久了,看得多了,也多少会糊弄那么一两杯。
金汤力算他比较上手的类型,青柠和汤力水也有,这都得多谢施音小姐的恩赐。
“给你。”他一手端着一杯,左边的那个递给了谢明然。
谢明然接过,凑近,闻了下,眉头紧锁。
“这什么东西?”
沈今越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位置比谢明然高些,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谢明然的睡衣宽领里是他曾见识过的薄肌,他移开目光:“怎么想也觉得该庆祝一下,多少随点乔迁的规矩,没搞那么多花样,也就调了一杯酒。”
“再说了,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喝点好入睡。”
作法作法!
谢明然快快睡着,睡着了他好下手!
“好歹以后也算是要住一个屋檐下了,谢明然,碰个杯呗,咱们往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好好当室友。”
谢明然看了看酒杯,又侧着脑袋仰起头看他。
“沈今越。”
“啊?”
“你知道吗?你每次要整我之前都会上演这一出黄鼠狼给鸡拜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