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哪是财主,分明是恶霸。”
还有人说道:“人家家中并非无人,这不是强抢民女吗?。”
眼看着村民已经有了些怒意,里正也赶紧拿出了一村之主的姿态:“陈少爷,这闫家可并非绝户,您若是要将人带走,怕是对陈家的影响也不好啊。”
陈富和小厮看了一眼四周,一甩袖子:“哼,长的也不过如此,还不如红情楼的姑娘们好,走。”
“你…”闫娇兰发出的声音被闫娇安的哭声给掩盖了去。
“散了,都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里正将围观的人都赶了去。
闫娇颜擦干了眼泪,带着颜茹思和两个妹妹一同给里正道谢:“今日之事多谢村长主持公道,娇兰快去把那只兔子拿来。”
“哎。”闫娇兰三下五除二的捏着兔子便快步走了过来。
“这怎么使得,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吃吧。”里正不赞同的摆摆手。
“这是我们姐弟的一点心意,里正便不要推诿了,这几年多亏了里正留下我们,还是接下吧。”
闫娇颜将兔子往里正手里一放,里正看着手里的兔子,想着家里的小孙子,好些日子没有尝过肉了,只得说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若是以后有事,尽管过来找我,里正给做你们主。”
“里正慢走。”闫娇颜将人送到了门外,这才返回回去。
闫娇兰和闫娇安看着面前的颜茹思,有些怯生生的问道:“你真是我们的哥哥吗?”
刚返回的闫娇颜还未回答便听道:“是啊,我找到这一片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没想到阴差阳错,真的找到你们了。”
闫娇安直接扑了上去,虽然不知这位小郎君为何要承认,但是看到闫娇兰看向自己的目光,闫娇颜还是没忍住的点了点头。
日暮缓缓到来,不少人家的烟囱里都炊烟袅袅,飘到空中消失不见。
看着两个小妹在屋内编着草环玩,闫娇颜赶紧到了厨房边烧锅边烤火的颜茹思身边。
见闫娇颜欲言又止的样子,颜茹思直接说道:“我叫闫儒思,无父无母,若你不嫌弃,从此以后我便是闫家的儿郎,你们便是我嫡亲的姐妹,日后我护着你们。”
一句我护着你们,闫娇颜眼泪直接落了下来,自从爹娘去了之后,便无人在说过我护着你们,只有自己故作坚强的撑起这个家,护着两个妹妹:“怎会嫌弃,我开心还来不及,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是娇兰和娇安的亲哥哥。”
“恩。”看着眼前哭的惹人怜惜的闫娇颜,本想帮忙擦擦,可看着自己的脏手,只能作罢。
闫娇颜见状“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将眼泪擦干了去,洗了洗手,便去看了看锅里贴着的饼子,让颜茹思先别放柴火了,饼子已经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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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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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不大,里面蒸着的也只有几个薄些的粗面饼子。
饼子太烫了,闫娇颜只能用筷子把饼子夹上来,放到竹子编织的小盘里。
又往锅里放了点水,扔了一把野菜进去,煮了一会便拿出几个小碗,舀了出来。
闫儒思从小父母便离了婚,没人要她,便跟着外公外婆长大,自小开始学做饭不说厨艺多高,可至少也差不到哪里去,如今看着闫娇颜的一通操作,只觉得眼前一黑,也不知道这三姐妹日子是怎么过下来的。
“妹妹,过来端饭啦。”闫娇颜喊了一声,很快闫娇兰和闫娇安就跑了过来。
闫娇安年龄小,便没有让她端东西,跑进来一会跟着两位姐姐,一会跟在闫儒思的身后。
堂屋也没那么大,进去之后,中间摆了一个小桌子,还有四个小凳子,左边屋子是闫娇颜三姐妹爹娘的,也就是闫儒思被救上来睡的地方,右边的则是三姐妹的屋子,再加一个小厨房,和院子里的一个围栏,应该以前有养过鸡。
坐下来后,闫娇颜便先给最小的闫娇安拿了一个,闫儒思和闫娇兰也一人拿了一个,面前都放着一碗菜汤。
闫儒思看着吃的很香的姐妹三人,慢慢的将有些对嗓子不太友好的饼子咽了下去,这粗面饼子是粗粮制成,记忆中的见过的白面做的包子、馒头、饼子,也都是在原身舅母给自家人吃的,原身只能吃这粗面制成的,至于舅舅,敢在当初把原身接回去已经是长破天的胆子了,哪还敢说让原身吃好点,舅舅去做工时,别说粗面饼子了,要洗一家人的东西不说,有时候连饼子的面都没见到。
闫娇安吃着突然想起来之前抓的小兔子问道:“姐姐,小兔子送给了里正,我们还会有小兔子吗?”
这兔子是有一次闫娇颜去山里找能吃的东西时,意外碰到的,其它的兔子看到人都跑进了洞里,只有这一只腿脚不好的,跑的慢了,便被闫娇颜抓了回去,想着养大一点,好给妹妹们吃点肉,可里正这次帮了忙,若一点好处都不给,怕是下次若是有事情,便不会那么容易帮忙了。
看着闫娇颜并未说出会不会有,闫娇安懂事的也没有再问了,只是默默的啃着饼子,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闫娇颜看着妹妹哭,心疼的不行,走了两步将闫娇安抱在了腿上,闫娇兰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听闫儒思突然说道:“妹妹莫哭,待明日哥哥带你去抓一只回来。”
抽噎不止的闫娇安泪眼婆娑的问道:“真的吗?哥哥。”
“真的。”闫儒思点了点头。
虽然如今的身子骨比较弱,但是凭着自己从小就时常上山抓野兔子,还会一些弹弓,倒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