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着行李,没有再转到卧房看她,走出屋子。
电梯门一开,里头正好是隔壁的邻居,她讶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贺时贵连一眼也没看她,径自走进电梯里,按下键。
“这么早,你……”
合上的电梯掩去她后来的话,随即迅速下降。出了大楼,他看见垃圾停放的地方,随即将一箱行李丢进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过年后的天气阴冷冷的,虽然已经不会三不五时来阵大雨,但对于必须上辅导课的师生而言,每天都得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很哀怨地来到学校。
这一日,连成兰穿着她衣柜里最厚的毛衣跟长裙,围上围巾,就差没有戴上毛帽,等着公车时,忽然有人叫道:
“老师,老师,连老师!”田单斜背着书包,从学校里奔出来。“等一下!”
连成兰转身一看,看见他穿越马路,吓了一跳。
“田、田同学,你小心点!”红灯耶!
田单气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很不好意思地问:“老师,我是不是带给妳麻烦了?”
连成兰愣了愣,面露疑惑。
“那个……我听说,有人误会每天送花给老师的,是结婚的郑主任……”他搔搔头发,不敢直视她,难得吞吞吐吐:“那是我送的啦。”
“你、你送的?”
他连忙摇手。“老师,妳不要误会。我是气不过周老师那天讲妳……所以我想,每天一朵花附上纸条,妳总会记住的,是不是?”
在讶异中回神,她才想起好象有一天周美怡曾当着学生的面提过,虽然名中有个兰字,却神经少了一条,记不住花名。
这个小男生,心思好细腻哪……
她一定是把话说出来了,田单抱怨地回答:
“我也不想啊。我从小到大都心细如发,很像女生吧……连做蛋糕,不,我是说我家做蛋糕啦……总之,下学期能学武术真的是太好了,这才是男生该学的王者之道啊。”
“……哦。”原来如此啊。
“老师,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会。”
田单搔搔头,突然想到一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