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多有些不习惯,可能在某些恍惚的瞬间里想起他,可能会有些遗憾,他们居然没一直走下去。
这样的预想,温溪设想过无数次,所以能够很坦然。
她不喜欢纠缠不休的样子,对自己也好,对别人也好,她都不喜欢看到这样的模样。
他母亲待了将近一周后又回了老家。
上海也终于下了一场雪,不大,只在整个上海表面铺了薄薄一层白,第二天就消融得差不多了。
天气彻彻底底把温度维持在零度左右。温溪也越发不爱出门了,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需要什么都叫跑腿送。
年关将至,律所放了假,耿孟公司也放假了。两人终于歇了下来。
温溪在小年的前两天去了一趟陈茴家。
带了礼物过去,给他们拜了个早年。
她在到上海来前,一边投资玩股,一边学习,零零散散赚了几百万不止。后面拿到律所offer后,她从实习律师转正,一年下来也有百万。
上海房价物价都很高,她这两年赚的钱除了自己用以外,在去看望陈奶奶时,她也不忘买些具有极高营养价值的物品,偶尔也会给陈茴一家买些礼物,价值也都大几十w。陈家和肖家都不缺钱,只是她的心意,也算报答那几年在陈家的收养之恩。
48
年,对于过年的定义,于温溪而言,从前是相聚一堂,如今却只是自己最最清明的日子。
年前几天,大家回老家的回老家,去国外旅游的旅游,就连耿孟也在除夕前一天回了老家。
他本想邀着温溪一块回去,但温溪给拒绝了。
原因无它,只不过她不喜欢在别人家过年,也更享受独处,不会因此觉得很孤独。
除夕夜那天,夏凝打视频给她,问她在干嘛。视频那头,是夏凝一大家族的人,热热闹闹。电视机里的春晚,小孩在院子里放鞭炮,大人坐在沙发上东聊西聊手里拿着年糖,墙壁上粘着红贴纸,很典型的过年氛围。
上海这边其实也热闹,好多人在东方明珠那拍照呢,外滩那块烟火也有燃。
但温溪没什么心思出去凑人头,自己窝在沙发里看综艺,开了瓶红酒,抱着温夕夕,身上是暖烘烘的,她喜欢这种感觉。
夏凝打了会视频就挂了,她那边有事。
夏凝电话挂了没多久,耿孟也打了过来。
其实前几年她都是这样过的,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对耿孟来说,好像他极对不起她似的,每次一到这个时间点,话间都小心翼翼的,仿佛她要碎了。
他俩也没打多久,他妈妈叫他,家里的亲戚也在喊他名字,大约是喊他喝酒去了。
电话挂了后,温溪顺着微信聊天页面往下滑了滑。
群里面大家都在拜年发红包,她抢了几个觉着没意思就又没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