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裕准备回北京发展,并非临时决定,要说为什么,大概因为那里有家。
最近也挺忙的,上海北京两头跑,自上次颐和园游湖后没过几天,他返了趟上海,待了一星期,处理了学校的事,才又回了北京。
他一落地就接到自家老头打来的电话,让他直接到奶奶那吃晚饭。
陈裕便打了个车过去。
到那会,天色早暗了下来,月亮星星都挂上天空。胡同里有几盏灯是坏的,一闪一闪的,配上幽暗看不到尽头的巷子拐角,很中式恐怖地渗人。
陈裕不自觉加快了步伐,等到了亮着通明光线的院子门前,他心才微微落实。
院子门没关严实,他侧着身进去,院子里架着烧烤架,陈裕一眼瞧见那道癯瘠背影,他一愣,不自觉屏住呼吸,等待那道背影转过来的面孔。很快,那道背影侧了身,正拿着烧烤串往架子上摊,不期然间抬了抬头,那张干净精致的面庞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不是温溪又是谁。
“小裕,回来了啊。”陈奶奶拄着拐杖走出来。
陈裕这才收回视线,脸上挂上一点笑,唤:“奶奶。”
正在摊串那人抬起了头。
回来得匆忙,陈裕衣服还没换下来,还穿着中午应付场合时穿的花衬衫黑西装裤。
很艳丽绚烂的色彩,配上那张冷峻帅气的脸,有种别样风情。
温溪视线落得有些久。
陈骋手上端了几盘切好放和牛从厨房走出,放到外面的桌子上,瞧见陈裕,催促:“站在干嘛呢?还不来帮忙。”
陈裕这才动了动微僵的身子,“知道了。”
说完撸起袖子,也进了厨房。
等到他们把东西都摆到烧烤架上摊好,又让阿姨帮忙烤着,这都忙活了半个小时。
温溪爱吃甜肠,仅有几根甜肠都是被她吃掉的,她吃完就又去看烤好没,像是很专心地在吃着东西。
陈奶奶最近胃口不好,也不太爱吃这个,只偶尔吃一串尝尝味,主要还是喝阿姨熬的粥,配着咸菜也能吃完。她就坐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动手,又瞥见温溪和陈裕完全无交流的状态,便小声同温溪说:“和小裕怕是也许久没见了吧。”
温溪一怔,遂又点点头,“是挺久没见了。”
在前两年,温溪还曾听见奶奶惊讶,说他们怎么就生疏成这样。
陈奶奶又叹口气,悠悠道:“哎呦,你们俩孩子啊……算咯,还是让你陈叔叔操心吧,自个开心就行。”
温溪笑了笑,没再多言。
吃过饭,温溪又提出要回去。
陈奶奶让她就在这住一晚,说房间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