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祝朝他眯着眼赔笑,又吐了吐舌头。
反正分手的事迟早都要知道,温溪本来也没准备瞒着,但陈裕在这,她就不大乐意说,于是只道:“我们没准备结婚。”
“啊~”肖祝语调转了好几转,又笑笑:“这样啊。”
陈裕眉眼往下沉了沉,忽而想起那时在小院里,她问他是不是很急迫地想结婚的问题。
吃过饭,大家又在沙发坐着聊天。
眼看时间要晚了,温溪忙提了离开。
肖祝适时道:“溪溪姐,你没开车来吧,不如坐哥的车吧。”
温溪微怔,有些没预料,瞥了眼陈裕,道:“不顺路,就不麻烦了。”
陈裕眉眼微沉,似有不悦,“你怎么知道不顺路?”
温溪愣了一愣,没再反驳他。
两人一齐往外走。
走到电梯口。两人没有刻意地分站,但距离仍不近。
陈裕肢体有些僵硬。
直到电梯打开,两人才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陈裕要去负一楼停车场,温溪则在一楼出去。
陈裕看见了她按的楼层,要张嘴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电梯内寂静无声,虽然上次温溪说过那个吻不代表什么,但陈裕心里仍一荡一荡的。
到一楼,温溪走了出去。
很快,负一楼也到了,陈裕快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往出口走。
按脚程和她家的方向,陈裕猜她会往南门走。
果不其然,陈裕车子没驶出多长,就看见了温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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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本想直接停在温溪面前的,可想了想她的性格,又觉得她肯定不会搭理他,于是进退两难地驾着车,慢悠悠地跟在温溪的不远处,直到她消失在小区南门。
她步伐分明不快,但陈裕却仍懊悔他犹豫不决间快速溜走的时间。
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他主动靠太近,她会厌烦,偶尔等待她的靠近,她却又像是挑逗一般,隔得时间太长,他心痒痒的,但对她毫无办法。
她离开后,陈裕将车驶回了酒店,他没有什么买醉消愁的癖好,最多抽根烟,更多时候还是自己消化,实在消化不掉,他就会睡觉或者打游戏,最好把脑袋弄得昏沉不清,这样他才能更轻易忘记那些痛苦。
回到家中的温溪洗漱过后,又把明天要穿的衣物拿出来熨烫整贴挂好。
给温夕夕喂完猫粮,洗过猫砂盆换好猫砂,她才有时间坐下来,复看一遍明天需要开庭的资料。
这一看就到凌晨一点多,眼睛已经酸涩,人也泛困,温溪仔细存档,关了电脑。
往床上一倒,闭上眼,她的意识迅速坠落,只来得及抱住往她怀里钻的小猫,以及脑中闪过一瞬的陈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