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刚扯到这,温溪又连忙打住,她不喜欢自我否定和自我审判,除了特定情况下,牵扯到感情问题,她就会忍不住自我起来。她从来不觉得问题会在自己身上,当然,也不觉得自己没有心软不对,只是充其量觉得有点奇怪。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她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吧。
于是,她有些想躺着,放下酒瓶,她挪到了躺椅上,公寓楼层挺高的,夜半吹着风,反正不怎么热。
没一会,里面又打起了扑克,德州。
夏凝出来问她要玩不,她摇头拒绝了。
那天晚上怎么睡着的温溪没了记忆,据夏凝说,她在阳台上睡着了,还是过了很久她们到阳台叫她才发现的,后来就把她给挪到房间里了。
总之,后来温溪第二天有点轻微感冒。
忙来忙去,事情有了落点后,温溪就没那么迫切地收拾东西了,只打包了些许大件寄过去。
后又掐着时间寄了些暂时用不着的物品和衣物。
她们院的,毕业答辩在毕业典礼前,听说有些其他院,毕业答辩就在典礼当天。
反正答辩当天,温溪很顺利地通过了,没什么多余的忧虑。
天热,从出了教室她就拿纸擦着汗,但嗓子里还隐隐作痛。这滋味不太好受,她一时有些迫切想要回家。
车子隐蔽地停在角落里,陈裕静默无声地看着那道人影进了楼里,一分钟后又转了出去,朝着快递驿站的方向走去,五分钟后又慢悠悠回到楼下,这次她没再出来。
车厢内这次连呼吸声都轻了一些,约摸有十分钟左右,车厢后排的人让司机朝机场的方向开去。
就在前往机场的路上,陈裕接到了李建凉的电话。
“我想起我在哪见过她了。”李建凉在那头这样说。
40
田里的秧苗郁郁葱葱,眼看着会是有个好收成的。大风一吹,稻谷如海荡起层层浪。
太阳很是刺眼,老人站在田埂上,眯着眼笑得脸都皱巴巴说:人在这世上就是来避难的。
逃避苦难。
太阳照常下山,老人挑着担,慢悠悠回家。
家住县城郊外,附近邻居都是极熟悉的人,老人边走边同人打招呼。
“阿珠,担子里挑着什么呢?你们家的莴笋还有吗?我们家那个喜欢吃,我想在你这再买点。”
“哎呦,有的有的,什么时候要啊?我去地里扯。”
“明天嘛,这哈天都黑了,就不要你再跑一趟了。”
闲话两句,温溪继续慢悠悠拎着一袋子苞谷跟着外婆后面往家的方向走。
“外婆,我明天也想吃莴笋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