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的目光看去,坐在椅子上的月长琴。此刻汗流浃背,额头大汗淋漓,战战兢兢指着崔子玉,“你为何无事?”
崔子玉指指自己,“我能有什么事?”
“来人,抓住她们!”
话音刚落,有几个拿绳的小厮从外走进来。
崔子玉回身护住孟厌,“看来这位月大人不是什么好人。”
“子玉,你能应付吗?”
“能吧。你快帮我算算,若我擅用法力,打倒面前这些人,会扣多少分?”
“你不是有上千分吗?”
“呜呜呜,月浮玉上月刚改了规矩。五品以上官员,从本月开始,每月绩效也要清空。”
“该死的月浮玉!!!”
月浮玉飞进厅中,正好听见孟厌的这一句怒骂,“查案司孟厌,当面诋毁上司,扣一分。”
姜杌一把推开月浮玉,“怪不得你死得早。”
月长琴看着从天而降的三人,与自己倒作一团的下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人。”
姜杌笑着凑到他面前。转瞬,笑容消失,月长琴被一团黑雾举起又重重抛下。
来回几次后,月长琴已只剩半条命。他绝望地瘫倒在地上,愤恨地盯着月浮玉,“你为什么要回来?”
从他见到月浮玉的第一眼开始,他便知道,这位顾公子便是月浮玉。
上回设宴,月长琴曾有意路过书房,听见他们叫他月浮玉。自此,他更加确定,是月浮玉回来了。
他回来报仇,回来找他们一家报仇……
月浮玉如神明一般,看着地上的月长琴,“月方进为何要害我?”
他在来的路上,想明白一件事。
砚台被他丢了之后,他最后还是死于中毒。
照大夫所说,沉碧之毒,需日积月累。他丢砚台前,堪堪只出现头晕目眩。远未到毒发之日。
假以时日,只要不继续接触沉碧,自会痊愈。
可是,他的身子在月封阳的毒砚台离开后,却一日比一日更差,直到死亡。
他这才恍然大悟,他那位义子每日送上的茶,也是毒物。
月长琴:“祖父打听到,她的夫家嫌她性子古怪,有意逼迫她的夫君休妻。可若她真的和离,你定会不顾一切娶她。”
“那又如何?我收月方进为义子,何曾苛待过他?”
“不一样。若你有了亲子,祖父便不会是你唯一的儿子!”
月相唯一的义子与月相的义子,看似一样,实则天差地别。
月浮玉深吸一口气,“我收留月方进时,曾写下一纸遗言。信中言月家的老宅与地契,在我百年后,通通会留给他。他何必……”
“你发疯一样的爱她,若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定不会再管祖父!”月长琴等不及月浮玉说完,便急不可待地反驳道:“你不知何时会死,祖父总要为自己打算。”
崔子玉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到月长琴的胸口,“为了那点金银财宝,便要害死养育自己的义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