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回头,拉她之人却是她此生最讨厌的人,温僖站在那人旁边,吹鼻子瞪眼。
“温僖,你傻了吗?”孟厌好不容易挣脱束缚,恶狠狠地盯着温僖,“我都被他拉住了,你跟傻子似地杵在原地!”
温僖白她一眼,“你别跟我说话,我还在吃醋。”
“迟早醋死你,我养你有什么用。”
拉住孟厌之人上前向卢望丘拱手行礼,“在下管教下属不力,望卢公子见谅。”
“顾一岐,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给这种卑鄙小人道什么歉!”
“谁又拉我?”
这次拉住孟厌的是崔子玉,倒不是她觉得孟厌说错了,而是因为她看到远处来了一个人。
那人拿着判官笔,好似是月浮玉。
“孟厌,月浮玉来了……”
来人确实是月浮玉,说诸蔷亡魂现,已至地府。
他特来告知绩效一事,“查案司孟厌破案有功,加十二分。因对上司不敬,扣七分,本次共加五分。”
“下官哪里又对上司不敬了?”孟厌愤怒质问。
月浮玉面无表情抬头,用笔指了指顾一岐,“顾一歧,顾大人。今日新上任的东岳大帝中书令兼查案司中书监,你的上司。”
卢望丘听不懂几人之话,转身便要回府。
快成亲了,他不仅要忙碌成亲诸事,还要收拾收拾搬去留郡方家。他苦等五年,才等来的方盈,蕙质兰心,父亲还是相国。
这样的女子,才是他的好妻子。
聂都恰在此刻冲出来,拿着一把匕首径直捅向卢望丘。
他走至一半,发觉自己忘记把礼钱给卢望丘。去而复返时,听见孟厌三人与卢望丘对质,才知是卢望丘逼死了诸蔷。他送的最后一封信,便是杀死诸蔷的那把利刃。
诸蔷的救命之恩,他无以为报。只好一命抵一命,杀死害她的人渣,为她报仇。
卢望丘被捅了一刀,卢家侍卫听见他的叫喊,急忙赶来。
来人众多,孟厌拉上温僖,叫上崔子玉和聂都,“快跑啊!”
四人去了诸蔷的坟茔,墓旁栽有一丛蔷薇。
聂都跪在诸蔷的坟前拜了三拜,孟厌让他记得跑远一点,他笑着答应,不住向他们道谢,“多谢三位恩人帮小姐找到逼死她的真凶,免她死的不明不白。”
“走吧,我们也该回去挨骂了,”崔子玉叹气。她逃跑时,回头曾看见月浮玉口中念念有词,判官笔写的飞快,“唉,孟厌,你不知要扣多少分。”
三人垂头丧气慢慢走着,身后却传来一声响。
原是聂都倒在了诸蔷的坟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人死魂显,聂都笑着跟在他们身后,“原来你们是地府的神仙。”
三人在诸蔷的墓旁挖了一个坑,草草埋葬聂都。
等带着聂都的游魂回地府时,正好撞见送诸蔷的游魂去奈何桥的黑一白二。
孟厌索性将聂都推给他们,“从黄泉路到奈何桥的路程尚远,你们好歹能说说话。”
黑一白二与孟厌关系好,明知不合规矩,也收了聂都的游魂。
不巧,几人正欲走,月浮玉和顾一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