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杌:“……”
三人在寺中来回转了好几圈,色。欲没起,倒起了杀心。全因顾一歧与孟厌炫耀,他下月不仅将升官,往后每年还会额外加一千两的俸禄。
孟厌气得牙痒痒,一拳打在柱子上,“凭什么你我都犯了错,你却能步步高升?”
姜杌倚在树下,“孟厌,人得有自知之明。你整日偷懒耍滑不做事,如今尚能留在地府,实乃酆都大帝心善。”
“你们俩,烦死了!”
孟厌被两人气得七窍生烟,坐在石阶下,寻来一根又一根树枝,大力掰断。
树枝断裂的声音犹在耳边,顾一歧举目看向无声无息的寺庙,“月大人和崔大人呢?”
自分开后,他们三人好似再未遇到过另外两人。
“他们俩难道一起中招了?”
三人在寺中找了一圈,最终确定月浮玉与崔子玉进了幻境。
孟厌站在壁画前气喘吁吁:“我们怎么办?”
顾一歧与姜杌对看一眼后,齐齐看向她:“孟厌,靠你了!你快想。”
“两个没用的小白脸。”
孟厌欲哭无泪,在左右两人的逼迫下,只能坐在地上,绞尽脑汁想一些男女之事。
想了约半个时辰,她发觉壁画上有一个貌若姜杌的男子,不停朝她招手。
她迟疑地伸出手,在与他十指相扣的瞬间,她的眼睛被人蒙上。再睁眼时,她已身处一间女子的闺房。
纱幔低垂,青烟弥漫。
床榻上似乎有人,孟厌一步步走近,快到床前时,她被人两只手拉住,“孟厌。”
孟厌一回头,发现是姜杌与顾一歧,“你们怎么进来的?”
姜杌晃晃腕间的银镯,“你消失的一瞬,银镯拖着我们上前找你。”
三人推门出去,入目是成千上万扇一模一样的房门。
每扇门打开,里面都是一男一女,重复做着同样的事。
开了近三十扇门,他们仍未找到月浮玉与崔子玉。
孟厌:“照我们这样找下去,月大人与崔大人的孩子,怕是都能喊人了。”
顾一歧:“月大人是正人君子。”
孟厌:“可子玉是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近在眼前,本就被勾起色。欲之心的月浮玉,哪还顾得上其他。
姜杌抿唇未说话,从打开第一扇门起,他便发觉此幻境有些古怪。他看过《画堂春令》上所有的画,第一扇门中的男女出现在《画堂春令》第二册第三页,房中桌上写着一个“一”字。
而第二扇门中的男女,却出现在《画堂春令》第三册第十页,房中桌上写着一个“二”字。
门中之男女,毫无规律可言。破局的关键,在于找出桌上之字。
要找出月浮玉与崔子玉在哪间房间,就得先找出他们出现在哪幅画中。
“我们错了。”
“哪里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