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浮玉反问三人。
孟厌带头点头,其实她没听懂。
但看月浮玉一脸不耐烦的神色,只能听不懂也得装听懂,她自觉很有做底层小喽啰的觉悟。
崔子玉执拗,“陈留葴并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单单因他是太子,就断言他是坏人,岂不是有失偏颇?”
月浮玉语气严厉,“他得了无上的权势,却没有与之相配的才能。继位之后,只会举步维艰。直至无法守业,天下大乱,百姓何其无辜?”
见月浮玉好似在生气,孟厌拉着崔子玉赶紧走了,“他就是一个活阎王,你没事惹他作甚?”
此案天庭与地府皆催得甚急,顾一歧招呼四人去查案司商讨案情。
孟厌第一个开口,“人嘛,要么为财死,要么为情死。陈留葴应很喜欢他的太子妃,没准是因为他爱她,她又爱他。他无意间得知真相,受不了便自尽了!”
说完,她状似无意,瞄了一眼坐在中间的顾一歧。
此话意有所指,另外三人随着她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顾一歧。
顾一歧无奈摊手,“她并不爱我……”
在四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只得将当年之事一一告知。
太子妃叫丰芫,当年,他拒绝丰卿侯的结亲。丰芫曾女扮男装,跟在陈留葴身后来找他,“你为何拒绝我祖父?”
顾一歧那时并无成亲的打算,便如实告知。
两人之间的误会说清后,丰芫常与陈留葴一起来找他,说的都是一些朝堂之事。
丰芫虽是女子,但谋略过人,颇有治国之才。
三人交谈,唯有陈留葴插不上话,默默坐在一旁。
顾一歧回想往事,“连我都看的出来,太子很喜欢她,她其实也很喜欢太子。”
陈留葴才能见识,皆平平无奇。丰芫嘴上嫌他不上进,昨日看的书今日就忘,但若旁人私下议论陈留葴,丰芫便会上前与他们理论,言语中对他多有维护。
“可陈留葴要是真喜欢她,怎会娶了她,又纳了二十个妾室?”
孟厌想起今日灵堂上的那些女子,这陈留葴,横看竖看,也不像什么专情之人。
“他们二人大婚后,我外放去了南郡。直到死,再未回过京州,实在不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出了何事。”
当年京州琴瑟和鸣的太子与太子妃,如今为何会变成一对怨侣,顾一歧也不知道。
崔子玉:“我觉得孟厌说的在理,我们明日不如先问问陈留葴的妾室与太子妃?”
月浮玉:“行,明日早些出发,你们先回去吧。”
定好明日要做的事,五人各自回房。
孟厌与温僖回房后,点上蜡烛继续填那本成亲文书。
两人昨夜奋笔疾书,今日已填到第十一题:“你觉得对方有什么缺点?”
这题简单,两人三两下写完。
孟厌写的是“太爱吃醋”,温僖填的是“太蠢”。
“我看看你写的。”一写完,孟厌迫不及待地拉过温僖的答案细看。不料,一看便生气,“你敢骂我?我聪慧过人,连神荼大人都夸我聪明来着,怎么就蠢了?”
“你不会觉得这些案子,全部是你破的吧?”温僖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眼神漠然,冷若冰霜,和平日那个醋坛子温僖完全不一样。
孟厌察觉不对,“你怎么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