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站在两人中间,“不是,你们谁能告诉我春画是什么?”
按照孟厌的浅显理解,春画应是春日美景之画。
这种好书,有何不好意思说的?
温僖挑眉,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春画啊,就是将我俩每夜在床上常做之事,画出来的书。”
孟厌不可置信地看向崔子玉,“崔大人,你私下竟看春。宫图!”
崔子玉神色坦然,“你们两个有闲心在此闲逛,不如多想想本月绩效如何到手。”
提到此事,孟厌赶忙拽她离开,边走边说自己的猜测。
“你怀疑诸蔷有可能是被人欺辱后,觉得没脸再见卢望丘,故而自杀?”
“对!”
三年前,崔子玉与察查司的一位判官一同查此案。
当时,诸蔷的贴身丫鬟无间提起过一件事。说诸蔷在五年前的四月二十之后,整日心绪不宁,贴身丫鬟常常听到她在房中哭泣。
可一旦贴身丫鬟追问,诸蔷便推说没事。
三人站在河边,凉风拂面,河中映出三人的影子。
温僖百无聊赖站在孟厌旁边,不时摸摸她的腰,握握她的手。
孟厌烦了,一掌挥开他,“你烦不烦,一边待着去。”
崔子玉摸着下巴,思索良久,“事不宜迟,我们今日便去会会这个叫南宫扶竹的人渣!”
孟厌问道:“怎么会?”
南宫扶竹是陈郡太守的独子,对他多有维护。全陈郡的百姓都拿他没办法,他们哪有法子。毕竟月浮玉下了死令,地府众仙在人间查案时,不得对人动用法术,违者扣十分。
“我装鬼吓他,趁机套话。”
崔子玉装鬼极有一套,她带着两人翻墙进入南宫家。
南宫扶竹房中无人,蜡烛却亮着。
他们偷摸进入房中,趁南宫扶竹尚未归家,三人索性在他房中搜寻起来。
温僖在枕头下找到一堆纸,皆是一些淫。词艳赋。孟厌在他房中的衣柜夹层里,找到好几件女子的肚兜,颜色不同,绣花不同。
“果然是他!”崔子玉看着两人找到的证据,怒目四顾,“这种空有皮囊的人渣,待我查明真相,定要将他送去地府,好生折磨。”
三人吹灭蜡烛,在房中等至二更,才听见有人哼着艳曲儿,醉醺醺推门进来。
一见南宫扶竹回房,孟厌赶忙用手推推一旁哈欠连天的崔子玉,“他来了。”
崔子玉拿着蜡烛应声走出,高髻散开。
黑发与黄衣随窗外吹进的夜风飘起,她声音悲咽,似是怨鬼,“南宫扶竹,你害的我好惨。”
南宫扶竹方一躺下,便听有人在叫他。
今日喝的醉醺醺,他勉强撑起身子,恍惚间有一个白得骇人的女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害了她。
他只当自个做了恶梦,揉了揉眼睛,那女子却离他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的一瞬,他终于看清,那女子的眼中流着血泪,“啊!有鬼啊!快来人!”
只不过,南宫扶竹这声凄厉的叫喊,没有引来南宫家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