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妹三人想来听听佛法。”
闻言,儋耳老祖哈哈大笑,指着孟厌与温僖道:“两位施主举止亲昵,何来兄妹之说?”
孟厌侧头看温僖,没发觉不对劲之处。顺着崔子玉无语的眼神,她往下看,果真发现一只手在她腰侧乱摸,“你主子办正事呢,把你的手拿开!”
“好好好,孟厌,今夜在床上别求我。”
“滚出去。”
温僖咬牙切齿,跑去禅房外一棵树下饮茶赏景。
等他一走,孟厌开口,“老祖,我们其实是捕役,来此是为查清伏樗因何而死。”
语罢,儋耳老祖身边一女尼应道:“施主,伏樗只是消失。生死之事,不可妄断。”
两人不好表明身份,只好改口说是来寻伏樗。
“老僧相信她还活着,”儋耳老祖捻着佛珠,满目担忧,怅然道:“她悟性极高,常行好事,老僧有心引她入道。可惜……”
“她消失之前,你们可曾见过她?”
“不曾。”
五人异口同声,“那一日是礼佛日,贫僧四人随老祖在山下传佛法。至第二日,有官差上山寻人。我们才知伏樗昨日上山后,离奇消失。”
“她上山之事,是谁说的?”
“伏樗的妹妹伏湫,她们姐妹相依为命。”
孟厌不解,伏樗消失时不到二十,一个和离在家的女子,为何会常来山中谈经诵佛、坐论禅理。
儋耳老祖陷入回忆,“她的舅姑以多言为由,逼她与夫婿义绝。她被休后,心生死意,便想参悟佛法,重振生机。”
另一人补充道:“伏樗消失前,她的夫婿常偷偷陪她上山。”
崔子玉与孟厌对视一眼,“她的夫婿是谁?”
“岐山镇赵老爷的儿子,赵远弘。”
伏樗消失后,赵远弘行遍少咸山,寻了她半年。
正欲出镇寻人时,被其爹娘发现,至此便关在家中,不得自由。
他们去山下,偶尔会听到他的消息。
听说人疯了,原先与他定亲的女子退婚后,他的爹娘为他另娶了一位妻子。
“走,我们去问问赵远弘。”
孟厌与崔子玉向五人道谢后,急忙离开。
一出门,瞧见立在崖边的温僖。
孟厌白眼一翻,好心劝慰,“崔大人,日后若你耐不住寂寞,也想找一暖床跟班。听过来人一句劝,千万莫找相貌好的。”
譬如温僖,整日为了一点小事,拈酸吃醋,要死要活。
她一个主子,到头来还得低声下气哄他。
崔子玉冷面冷语:“哦,本官修无情道。再者说,我瞧你挺喜欢他的。”
孟厌小脸涨红,急急辩解:“我就是见色起意,只是图他相貌,没图其他的。”
“你快喊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