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效了!”
姜潜稍松了口气:第一关过了。
而叶小荆则因体力的过度消耗,虚脱般地软倒在地上,喘息不止,满身的冷汗使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
稍歇片刻,姜潜便开始了第二个步骤:引导离体。
姜潜翻开刚才割血取毒的掌心,拆掉用以包扎止血的布条,并重新割开伤口,让血液和毒液一并汇聚。
然后他将渗血的掌心贴在了叶小荆受伤的腰部。
两道伤口贴合在一起,血液得以交织。
姜潜体内的生物毒素快侵略入叶小荆的血液中,并兵分两路,一路麻醉她消化道附近的痛觉神经网络,一路汇聚在铁线虫所在的消化道附近。
叶小荆的痛觉系统不能跟他相比,无麻手术是作大死。
做好这些准备后,姜潜才调动毒素,通过叶小荆的肠道消化液,以全覆盖包围的形式,快向铁线虫体覆盖。
他打算通过毒素刺激铁线虫的尾部,使其从上消化道离开叶小荆的身体。
然而,具体操作过程中,一个意外的现让姜潜头皮麻:叶小荆肚子里不止一条铁线虫!
有两条。
的确,有的螳螂感染铁线虫时并不一定是一对一,也可能是一对多。
这种虫子通体漆黑如同一根铁线,连尾都很难分辨,要把交织的两条分开实在是项耗时耗力的工作。
姜潜深呼吸,使自己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比他此前任何一次使用灵视都更加谨慎、专注。
一态·认知体的能量基底再次得到拉扯,姜潜能够感知到自己的灵视视野再一次、在高压和极端意志力的催动下,拓展得更加精细和灵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在沉默的对峙中,姜潜逐渐完整地分辨出其中较小的一条,并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精细化毒素操作,包裹并刺激其尾部,催动虫体缓慢上行……
这非常困难,在保证不以毒素触伤到叶小荆的前提下,使虫体受到刺激并移动,是非常困难的。这意味着他必须通过细微的血流,时刻将毒素控制在不接触肠体的位置,牢牢附着于铁线虫体表皮。
他做到了。
这条铁线虫与同类分离,沿着小肠向上,动作缓慢稳定,没有造成新的伤害。
当虫体完全从肠道转移到胃里,叶小荆隆起的小腹弧度较之前明显好转。
接下来,是从胃部离开体外。
“叶老师,张开嘴。”姜潜凑近叶小荆的耳畔。
叶小荆没力气讲话,只微微动了动下颌。
随后,被毒素催逼的铁线虫上行入食管之中……
叶小荆马上有了反应,因喉头不适而眉头蹙起,呼吸紧促。
但她努力忍住欲呕的生理反应,配合着开启唇齿,使喉道打开。
随着一阵细微的响动。
乌黑的铁线虫,自叶小荆的喉咙深处探出“头颅”,顺着撑开的食道一寸寸滑出体外。
当虫体完全落地,姜潜“唰”地抽出叶小荆的佩刀:手起刀落!从虫头起步连斩三刀,丢在一旁。
和教科书里描述的一致,身体断掉的铁线虫还在挣扎蠕动,死而不僵。
但它却无法翻盘了。姜潜附着在铁线虫身上的毒蛋白在刚刚离体时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