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这么一说,张宏阳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整个人都打了鸡血似的了,兴奋了起来。
“他妈的!这也对啊!”张宏阳一拍大腿,然后摸着下巴,阴狠的说:“刘志中这孙子要当县高官了,估计是硬把老子要过去,纯属是想恶心我,打压我啊!”
“这个杂种,太他妈不是人了!爬得比我快,还想踩着我一头,一直踩!哼哼,没那么容易了!”
“正好,到了沙南,距离特别近,干死这孙子,也是有利的条件了,哼哼……不错不错,谢鹏,你想得很周到嘛!到时候,就看你操作了?”
谢鹏当然兴奋,一拍胸脯子,“阳哥,包在我身上了。您就请放一百个心吧!上一次高速的事情,做得不错吧?这一次。。。”
“得得得,别他妈说高速的事了,我想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哦,好…”
“。”
实话实说,张宏阳每当想起赵涵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心里是又解气又泄恨,又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这个东西,应该算是人性使然吧?当然,前提是张宏阳确实还有一点点人性的话。
等到当天晚上的时候,张宏阳回到了阳州市里,要准备前往沙南上任了嘛!
至于沙东,现在农业经济搞得不错,谁来当县长捡这个落地桃子,张宏阳也就管不着了,唉…··
张宏阳回到市里,直接就回了老家——那座张正昌隐世不出的豪华仿古宅子里。
这等大事,他还是要先通知一下父亲的,顺便诉一下苦,就象征性的诉一下。
张正昌被刘志中设局收拾了之后,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老脸丢尽,差点出大事,实在是没脸出来混了。
退休了嘛,就在老家养养花,种种草,钓钓鱼什么的,安享晚年,也没什么不好。况且,退休金也很高,看病也不要钱,不爽吗?
不问世事,反而轻松自在,这是张老书记现在的状态。
回到家里,见到父亲时,正是张正昌吃晚餐的时候。
老头子晚餐清淡,一个蒸鱼,一个热素菜,一个凉菜,再来一杯老茅台,够了。
张宏阳正是饿的时候,也只好陪父亲将就着吃起来。
要说这饭,张宏阳是不满意的,比起他在沙东县来,父亲这伙食开得也太差了。
不过,当张宏阳将自己要去沙南的事情道了出来,还是哭丧个脸说:“爸,您说这不是刘志中那杂种纯属想恶心我吗?把我弄到沙南当县长,他好天天踩我,在我面前耍威风?”
张老头听得愣了一会儿,看着“儿子”,这儿子必须打双引号了,尽管他还以为张宏阳是他亲儿子。
他好一会儿才面色平静道:“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去了,来找我想办法了?”
张宏阳摆摆手,“不不不,爸,我不是这意思。组织的任命,组织的信任,而且应该还有培养之意,我还是要去的,唉…。”
“那不就行了?去沙南是好事!和刘志中好好相处,他还是有很多值得你学习的地方的。”
张宏阳:“…。”
张宏阳傻眼了,无语了。
“不是。。。。爸…?您这…。。”
张老头眼睛一鼓,筷子轻轻一放,“我这怎么了?有问题吗?”
“不是,爸,您为什么老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啊?刘志中那王八蛋可是我张家的大仇人啊!为了收拾他,我们连风水局都做了……”
“不要说这个事儿了,都过去了。人,总得往前看才行。特别是官场,没有容人之心,也没有大局前途的。你就真没有值得向刘志中学习的地方吗?哦,就只能你去当书记,他当县长吗?凭什么总是你张宏阳遥遥领先呢?儿啊,做人做官,不能太自大自满,要能屈能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