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娶我就死了,给了我陆家这么多的钱,是想让我当个有钱的寡妇,到时候再找个年轻又好看的郎君嫁了吗,我……”她话还没说完,又被他拉到了怀里,下一刻一个狠狠的吻就落了下来,不同于以前的温柔,这一次的吻,尽情的霸道又直接,好似想要把她揉碎,融进他的身子里。
他的胸膛很烫,唇更烫。
直到唐念锦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缺氧的红晕,他才放开她,声音低哑:“你不是寡妇,我也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她哼了一声,故意气他:“现在我有房有田,又是个没嫁过人姑娘,想要找个比你好,比你有钱,比你会照顾人的人嫁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想这人话说的少,行动却比谁都多,揽住她腰的手臂用力缩紧,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瓣,唇齿交融,又是一个充满掠夺性的吻。
唇边都是他的气息,缱绻难舍。
“还要带着我的钱嫁给别人,嗯?”
她弱声:“现在是我的钱了……”
陆宴轻轻笑了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嗯,就算你面容改变了,五官也做了改变,但看你的身形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她拿起他的左手,十指相扣,又摩挲了会:“你穿着工人的布衣,可是你手上的茧子却是薄茧,有哪个在外面干粗活的人手上的茧子是这样的?没想到你画白地黑花的技术和易容的技术一样好。”
“陆宴,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感觉,你确实没给我任何的束缚,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她垂下眼眸:“我喜欢你,若是你喜欢我,那你就给我一个交代,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早些和我说清楚,我也好早点死心,去嫁别人。”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我喜欢你。”
陆宴低头,捧着她的脸,四目相对,都能在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他的心思被她说中了,他的确是存在这样的想法,若是他蛋被那个想杀他的人杀了,他也可以给她留下来一大笔钱。
他迟迟不肯给她承诺,也是怕到时候自己死了,反倒连累她。
“我不是什么娇弱的花朵,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有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尽力去做了,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好我也能接受,如果我连做一做的机会都没有,那我会后悔一辈子。”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无论在面对什么,让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这几天陆宴一直都在犹豫,他想见她,可是又不能见她。如今她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把一切都说出来,要陪他面对这一切,他若还要再继续逃避,那岂不是连个女子都不如。
“好,”他又抱住她,高高的鼻梁在她脖子旁边蹭一蹭的,弄得唐念锦痒的发笑。“我们一起面对。”
“你做什么?”他忽然抱着她,把头埋在少女肩上,她只好笑着问他。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想抱一下。”
“只要你下次不要再这样不告而别,自己做决定,想抱多久都行。”她又板起脸:“再有下次,我就带着你的钱嫁人去。”
“不会有了。”
“嗯?”
他说:“不会有人比我更好,更照顾你,更喜欢你。”
——
两人谈了一夜,唐念锦把柳二娘告诉她的事和陆宴说了说。
两人对了一下,确定京城这段时间的流言的有极大可能是真的。
当今天子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朝中温王和昌王斗的火热,真要是到了日后需要有人接管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位置的时候,那继承人不是两个亲王就是他们的孩子。
名义上是过继,但实际上等人死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一定了,这个时候皇子的存在就尤为重要。
“唐至文之所以被贬来彭城,就是因为当时在京城里办砸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当时挺轰动的。”这个世界的唐念锦的脑海里对当时的事情也有一些记忆。
原来是有一日京城的一个客栈里来了一个青年,自称自己是当今圣上流落在外的皇子,客栈的老板不敢怠慢,就将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官府,那男子说的有模有样,并且以皇子之名自居。
圣上无子,他若真的是流落到民间的皇族血脉,那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