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性质,已经出了兄弟会的承受底线。
这应该也是为什么阴阳头老爷子态度如此坚决地摔香炉。动机已经不重要了,无论如何出了这种大事,害群之马必须要切割干净。
“是那个吗?我看就那个没烟了。”
深知这份良苦用心的付前,理解并随口在伤口上撒了把盐。
对方不愿意帮忙找荷伦的香炉,那就自力更生。
就在这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在众多香炉里寻觅到一个异样。
表面涂了多种色彩,造型也是偏细长,而最与众不同的地方,还是在于它是视野范围内,唯一一个没冒烟的。
付前没有客气,手指着问了一句。
……
看上去居然真的是?
那一刻,本就物理意义令人窒息的大殿里,喘气难度再次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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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阴阳头老爷子还是浓眉兄,眼神看上去已经是择人而噬。
一直注意观察的付前,隐隐验证猜测同时,倒也并没有觉得反应过度。
一方面是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毫无悔改之心不说,居然还敢主动提起。
另一方面别忘了在这两位看来,自己应该对这里很熟悉才对,明知故问,刻意嘲讽的嫌疑太大了。
出来混江湖的,共情能力一定要有,不然太容易被人砍。
面对两张难以保持淡定的脸,付前深感自身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之前的事情我其实很抱歉,虽然确实是有意的。”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的付前,已经是上前两步,以神似阴阳头老爷子的动作,直接把那只香炉提了起来。
“所以我在教堂那边两年多的心得,真的没兴趣听一听吗?”
……
“没有,本来我还寄希望于你来到这里后能够有所悔过……可惜看上去你已经彻底疯魔了。”
剽窃了创意和造型后,付前终于成功得到了回应,阴阳头老爷子的态度很恶劣。
而不愧是更加位高权重的话事人,受权力毒害已经颇深,以至于对付前前面画的大饼,有了更多的免疫力。
跟惊疑的浓眉兄不同,这位直接慧剑斩遐思,让付前的妖言惑众再没有用武之地。
虽然其实本来就没有心得这回事,兜售的一直都是空头概念。
“如果一切结束后,你有想法把他的香炉也带走,那就随便你。”
甚至下一刻,直接宣布他准备的好戏刚刚开场。
很合理,不仅叛出组织,甚至反手残杀同僚,要是就这么怒斥一顿赶出法堂,无论如何还是交待不过去的,多少要上点儿手段。
当然某些绝对的底线,相信他们还是没有勇气触及的——所以如果真触及了,那就不是他们。
“那我就先收下了。”
带着这份美好愿景,付前十分不客气地把香炉笑纳,走上两步,带起一路烟尘。
“请便。”
那一座很有几分凡气息的海市蜃楼,却是真正的凝而不散,转眼如常。
下定决心后,阴阳头老爷子声音也是陡然脱俗,不再有一丝火气。
而互相谦让间,付前清楚地察觉到,呼吸已经是肺里灌了水泥般沉重。
抱歉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