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式递出辞呈,离开了“实如电通。”所有的人都没有阻止她。
那日和祯绮的一番对话,她也从未告诉过第三人,包括行恩。
其实她应该感谢祯绮才对。因为那日的对话,让她厘清了心头的最后一丝疑惑。她不再有任何的担忧或疑惧,她只爱他!拿出最大的诚意去爱他!因为她知道,而且从不怀疑,行恩必定也会如此待她。
祯绮挑拨的坏水,却成了助航的顺流,她自己若是知道了,想必会呕个半死。
炳,哈,哈。蔚蔚大笑三声。
只是辞了职后,生命骤然失去了重心,她过得好无聊呢!真希望行恩的事赶紧定案,她好跟过去帮他,即使打杂都没关系。
“行恩]
“蔚蔚?有事吗?”
“你现在人在哪里?”她卷著电话线。
“在外面,正和人家谈事情。”背景隐约听见淡雅的钢琴声与杯盘交错声。
他简洁的回答让她知道,他日前不方便说话。
“噢”有些郁闷的,她退而求其次。“那,等你回家,记得打电话给我哦!”“好,bye。”
[byebye。]她失望地挂回话筒。
她怕黑÷寂寞,而周六傍晚,整问祁宅里清清冷冷,只有女佣的脚步声间歇响起来,更显得沉郁。
从美国回来之后,他出奇的忙碌,连在办公室里都很难遇得到他。本来以为这个周末可以一起共度的,临时也因为他有了公事之约,不得不改期。唉,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她多盼望能同拇指姑娘一样,把自己缩成娇小小的一个,跳进他的口袋里,形影不离地跟著他。
周围环境,连带牵动了蔚蔚的情绪,她有些低潮地离开房间,茫然在凉冷走道里走动。
书房的门打开,她讶然回首,迎上父亲的视线。
“蔚蔚,你在家?”祁连显得错愕。
“是啊。”她观察父亲整齐的仪表。“爸,你要出门?”
“对,和几个朋友约了吃饭。”祁连有些不自在。
蔚蔚沉默下来。一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她决定问出口。
“爸爸,你外头有人吗?”
祁连僵了一下,没预料到她会问得如此劲爆。
“你放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感到好奇而已。”
他细细打量女儿的神情。六点半,天色已夜了,走廊上只在头尾处掌亮灯,将她的身形里在半明半暗里。她的神情是平静的,甚至夹杂了一点好奇。
若是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话题转开,然而,她的神情中多了一些什么不,或许该说,是少了一些什么。
少了疏离,少了冷漠,少了愤世嫉俗。
一道本能的心音告诉他,他能和女儿分享一些,属于成年人世界里的情怀。
“是的。”他终于点头承认。
“妈知道吗?”她眼也不眨,很平静地听下他的回应。
“一直知道。”
“她不介意吗?”好奇的成分加重了。
“我和你妈有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顿了一顿,觉得自己应该多说些什么。“蔚蔚,我不会告诉你我们的婚姻是最佳典范,因为它的确不是。不过,我们都尽量在尽到应尽的义务时,也尽量让自己活得快乐。”
应尽的义务?指的是她和弟弟吧!她稍微露出苦涩的神情。
“你是如何认识那个人的?”
祁连迟疑了一下,最后仍选择据实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