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
需要采用捏着她的下颔,把药剂全部灌进去,一滴都不能够浪费的手段,也是确切要做完的。
就算是把全部剂量都服用完,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转换成功,之后……可能还要想办法把实验研究的进程完善加快…梦光需要服用的量可能需要更多。
目前一支的剂量应该完全不够才对。
可是……
他露出迷茫的神情。
梦光。
梦光她,后悔了啊……
我的梦光…
这样地痛苦。
哭泣的样子、几乎哀求我的样子、连续的乞求和痛苦的低吟。
理智也仿佛要随之崩溃了一样。
只是听到就无法思考。
他看上去那样地难过,眉痛苦地愁惴着,说出的话语却细腻而温柔,动了动嘴唇,干瘪的词滚过舌尖,只剩下茫然的细细安抚,“难受吗?我、没关系的,梦光…我在这里,梦光……”
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能帮我分担痛苦吗?
快、快要死掉了。
怎么办?
喉咙好痛,好热,心脏也仿佛要被灼烧一样。
我的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像干旱的沙漠里渴水的旅人垂死时,看着太阳伸出手,我甚至出现了幻觉。
细碎的光晕和翠绿色的宝石折射,在晚霞时半透材质的仕女屏风,月光下半透明的纱帘……
手腕在半空中被沉稳地握住。
丈夫垂眼看着我。
“梦光……”薄唇无助地动了动。
——要继续坚持,只要再忍耐一下的话……
男人缓缓弯下身,像被风压住的韧竹,安静得像影子。
压唇的弧度有几乎微不可查的挣扎,仿佛震颤的大地,低调有力地连同心脏一同被覆压。
又来了……
我几乎焦急烦躁得要哭泣。
又要劝我坚持吗?
根本就像没有办法做到的事嘛,如此地痛苦,全身都被当成燃料烧起来了一样。
怎么…怎么总是这样?
良久,似乎安静了很久很久。
颓然平淡地、充满爱地。
丈夫低下身,语调温柔,轻声地启唇:
“难受吗?我们……吐掉吧?”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眼。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