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伟好像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脸色陡然一变。
“没事啊宝贝儿,”骆闻舟拉开椅子,在马小伟面前坐下,和颜悦色地一笑,“这是重案组,只负责刑事案件,偷五块钱未遂不入刑,你别紧张。”
马小伟几乎有点坐不住。
骆闻舟的话音随即一转:“不过好像要是多次偷盗屡教不改,不用到‘较大数额’也得入刑,你该不会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吧?”
马小伟陡然僵住,青白的脸上一片空白。
骆闻舟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一个人在家看电视?跟你住一起的人呢?”
“何忠义昨天下班以后,回来换了身衣服就走了,赵哥就是忠义他同乡,前几天回老家奔丧了,还有几个工友找人打牌去了,就、就我一个人,但不、不是我”
“没说是你。”骆闻舟打断他语无伦次的辩解,“有附近居民反应当时听见案发现场附近有人在争吵,按照你们住的地方离案发现场的距离,你应该听得见,你当时听见什么了吗?”
马小伟用力咬着嘴唇。
“听见就说听见了,没听见就是没听见,这问题用思考那么长时间吗?”
“可、可能听见了一点,电视开的有点”
骆闻舟:“大概几点?”
马小伟脱口说:“九点一刻。”
他这话一出口,低头记记的肖海洋、门口旁听的陶然全都向他看了过来。
骆闻舟眯起眼:“你刚才不是说‘可能听见了一点’吗?现在怎么又把时间记得这么准?”
马小伟:“”
“小马,你得说实话,”陶然轻声说,“你怎么知道是九点一刻?到底是听见了还是你当时在案发现场附近?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