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要开一个商务会所,到时候你要站在我旁边,这段时间你开烟酒店,碰上的有钱人不少吧?还有些当官的……商务会所刚开张,需要点人脉,记得多走动走动关系。”阿珍没说的太细,但王华已经满色惨白。“阿珍,你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告诉你,我还有儿子,我不可能陪着你干那些送命的事!”阿珍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笑的花枝乱颤。“王华啊王华,我原来还觉得你一无是处,现在看,你也并不是,最起码你的脸皮是够厚的了。”“这个时候说你儿子,你不觉得可笑?懦弱无能的人,平时连儿子的面都没怎么看,这会儿来扮慈父是不是有点晚。”“你流落到鹏城的时候,遇上我是不是觉得天上掉了个大馅饼给你?心里美死了吧,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就算是暂时困顿,也能遇到贵人。我给你出钱开店,给你免费供货,给你钱,带你看世面……心里很得意对吧?就算是早知道我给你的货有问题,你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的很开心。”“烟酒上面的标签我一样没作假,明明白白的走私货,你上架之前问都不问,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些东西能给你带来好处,而且你不问,遇到事情了大可以推说自己不知道,全栽在我身上。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这会儿你慌什么啊?”“还有你离婚,”阿珍讥诮一笑,“我让你离婚了?我说没说过你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不需要你离婚。结果你为什么离婚?还不是因为被查了,要交罚款,你知道自己交不上。想让我出钱,又怕我生气。所以干脆跟老婆离婚,让我嫁过来,好给你钱。”阿珍毫不留情的下了定语:“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到了这份上,你我都知道,你没那个胆气出去举报我。最终结果都是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干。我劝你别跟我来道德这一套,还是安分一点,往后的日子也没那么难过。”王华脸色惨白,阿珍却浑不在意。另一边的周皓回了家,整个人都沉默的可怕。娇娇正在里屋的炕头上,听见门响就啊啊啊喊起来。再一探头看是周皓,就立刻收声,扭头仿佛刚才自己什么都没说,接着玩起了玩具。一个粉色的小企鹅,被他舔的全是口水,偏偏攥在手里不丢手。周皓看着妻儿在炕头上玩耍,心里越来越沉。钱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周皓的不对劲,待想要问周皓的时候,周皓已经穿起了大衣出门去。门外的冷风往里刮,周皓堵着门口,冲着钱晴说道。“我有点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一更周皓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神情也放松了许多。钱晴本来要问的,但是娇娇和阳阳两个一歪缠,竟然也忘了这件事。这也不由得让周皓松了一口气。他倒是也没有做什么,阿珍和王华没有明面上的问题,税务经过查探,想也知道这时候不会再有明面上的问题了。只是周皓自己心里有个疑影,干脆把自己的疑问留给了主管小百货和厂里后勤的主任。年关一过,周皓跟钱晴又开始了各自忙碌。到了二月里,省报上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不是别的,正是刘家村和黄家村的粉条问题,经由一个较真的老教授查验,一股脑把事情捅到了省报。省报的权威性,自不必说。再加上这次的事情也十分具有代表性,不管是省报,还是广播电台,都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件标志□□件报道。钱雨去年就已经撤出了刘家村的粉条厂,刘二桃一家做事不错,她就算是换了地方开厂,照旧需要人来管着。再加上刘二桃的儿子是个初中毕业生,女儿也考上了大专。一家子在乡下没什么留恋的,就还跟着钱雨干。因为撤出的够及时,所以事情虽然对她造成了一点点影响,但好在没有被绑到两个村子的名声上,将将算逃过一劫。揭发粉条内幕的是省城一所大学的老教授,家里这几年都是吃从y市买的粉条,今年他吃着口味不大对。但是家里老的小的都说他是因为年纪大了,嘴巴木了,所以才吃东西挑剔。老教授一气之下,干脆拿粉条去找化学系的验了一下。这一验可不要紧,直接验出来粉条里面含有过量的明矾,还有一定浓度的工业用木薯粉。工业用的木薯粉,能给人吃吗?里面的有害物质过滤不彻底,长时间吃能把人给吃坏。老教授吓出了一身冷汗,弄明白内幕之后就更生气了,直接一封信捅到了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