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银子可以,给她落脚的地方都可以,他偏要带回家中。
说他们没关系,当我傻吗?
闻言,沈子宥面色一凛,将柳胜男护在身后。
“粗鄙不堪!”
“污言秽语!”
这时,一直在他身后的柳胜男站出来,不卑不亢地向我行了个礼,
“夫人误会,我与将军清清白白,并无越矩,我们是志趣相投,是知己好友。”
这时,我才分了一眼给她。
这个女人,有点不一样。
蒲柳之姿,弱质纤纤,明明是一张柔弱娇嫩的脸,却带着从容自豪的神色,隐隐两分傲骨。
跟京城的闺阁小姐、大家闺秀确实不一样。
她微微抬起下巴,明眸直视我,“夫人,我是名大夫,来府中只是暂住。”
“不是要跟你抢将军。”
“我与你不同,嫁人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我志不在高墙内院。”
大夫?
她既是杏林圣手,那怎么诊断不出,沈子宥其实病得很重?
2
我是前年大病了一场后发现异常的。
我只要跟人有身体接触,对方的头上就会出现一条会动的槽。
只有我能看见。
开始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直到父亲生病,那槽不停往下掉,去世时彻底归零,我才知道,那是代表了生命值。
出征前一晚,沈子宥突然发了一场高热,我摸了他额头,看到他头上的生命值,只剩一半。
到今天,已然只剩三分之一。
我悄悄捏紧了袖中的药方,这是我重金求来的。
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柳姑娘清白人家,云英未嫁,千里迢迢跟了将军回家,还住进将军府,恐怕会有流言蜚语。”
“我安排姑娘到别院暂住吧。”
沈子宥拦住我,面色铁青。
“柳姑娘是我救命恩人,怎可屈居别院?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与她言行端正,问心无愧,就住将军府。”
说罢,他吩咐着亲卫将车上行李通通搬了进去,然后呵护备至地将柳胜男请进了府。
春樱忧心忡忡地问我:“小姐,不拦了吗?”
“不做点什么吗?这不像你。”
我摇了摇头,往沈子宥头上一看,生命值又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