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夕朝说完这句话,周围就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文泽冷冷看过去,对方立刻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装鹌鹑。
解夕朝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但其实这已经是他最温柔的时刻了。
在他还在炮灰系统的时候,也不是没做过前辈或者导师,但是那个时候人设受限,他教人基本在说两句话就发飙的狂躁症和表面和气背后给人穿小鞋的笑面虎之间反复横跳。
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好在,就在他真的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傅文泽开了口:“嗯。”
和瞪的那一眼相比,这一声虽然简洁了点,但语气十分正常。
解夕朝:。
他放下了心,把目光看向了旁边。
几乎是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大家都十分默契地低下了头。
活像上课时老师点名时不想和他对视的差生。
解夕朝刚刚放下的心又不那么下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儿迷茫于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是说——
这一间不大的113教室里,到底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站了十几号人。
……还个个管他叫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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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还是解夕朝中午吃饭之前和那几个小男生说的晚上七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练习室加了个季彦。
而解夕朝没想到的是,晚上练习室里他和傅文泽热完身之后,对方会真的把他那句开玩笑似的“你跳一下我帮你调整下细节当真”。
到了最后,当小男生说“朝哥能不能加两个朋友”的时候,解夕朝已经麻木了。
他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在串糖葫芦。还是走到哪串到哪的那种。
迷茫归迷茫,解夕朝还是打算认真教的。
一方面是日行一善,另一方面,教授的同时也是对学习内容重新拆解、分析和优化的巩固过程。
解夕朝从前学数学,他也是标准的理科生,那种规整的理性的思考模式和学习方法一直刻在他脑子里,并且被他应用到了很多地方。
他教人也这样。
傅文泽有基础,季彦纯是来凑热闹的,两人最后都认真了起来。
而那几个小男生带来的朋友原本半信半疑,在被解夕朝纠正了几次动作之后,也终于心服口服。
到了现在,整个练习室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那一起再来一遍吧。”解夕朝道,“今天还是先带着伴奏,等明天上过声乐课,我们就把伴奏去掉,试试清唱。”
众人脸上的神情扭曲,解读一下,就是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