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站到阮姝娅的面前,抿紧了唇,“将军府可以帮你找工作,保护你的安危,你不需要一定用那种方式留在这里……”
阮姝娅伸出手,直接掐上了男孩子嫩呼呼的小脸蛋。她笑的恶劣,心中还在因他的强吻行为而生恼,故意的吓着小孩,“你的父亲确实答应了会帮我,他还承诺,他会永远庇佑我,将我留在他的身旁。小弟弟,你最好还是和我好好相处,讨好我,否则,我会让你的父亲亲自来教导你学会懂事。”
男生的脸颊被掐的红彤彤的,祁珂忍不住甩开了女子的手,向后退了半步,眼睛像是被什么刺痛了,红了一大片,“你怎么能这么…我的父亲是不会背叛母亲的,你不要再想着这种事,我也不会让你成为我的……”
他的话没说下去,像是无法讲出那个字眼。
“小弟弟,这可由不得你,我劝你,还是早点学乖,努力孝敬我,毕竟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一起生活呢。”
祁珂被她气跑了。
与正常时间线中的祁珂相比,他显得实在太稚嫩愚蠢,也格外好欺负。
夜里,将军独自来到了阮姝娅的房间内。
他在阮姝娅的面前褪去了上身的装甲,在她的身前背过身去,低哑着嗓音说道,“今天阿珂跑来这里,惹你生气了?”
“嗯哼。”阮姝娅坐在椅子上,看着男子露出了坚实的脊背,她探出手,金色的光在她的指尖流转,覆盖在了男子外翻的撕裂伤处。
“我会管教他,不再让他对你失礼。”顿了片刻后,将军又说道,“阿珂被我们惯坏了,有些蠢笨,你别在意。”
烛城的战局愈发复杂,战争到达了某个转折点,各方却都想收货胜利的果实,党羽的斗争蔓延至前线,连圣女都在此陨落,人身入局中,大雾迷茫。
阮姝娅突兀的出现在了战场上,她显露出了自己能够使用圣教廷的术法,治愈系的术法在战场中是最珍贵的宝藏。将军无法辨别出她是哪一方的人,却又不能舍弃她的能力。
阮姝娅轻笑,“确实很蠢。”
将军脊背的肌肉僵了僵,片刻后说道,“请你不要将犬子玩的太过分,他不禁玩。”
“我尽量。”阮姝娅懒懒的说道。
察觉到伤口的愈合,将军的神情微变,不论经历了多少次,他都会觉得惊讶。他不曾听闻圣教廷有培养备选的圣女继承人,可阮姝娅的能力看起来与真正的圣女几乎并无差别。
他穿戴好了衣服,影子落在窗户上,摇摇曳曳,“早些休息,听说府上的食物不合你的口味?你喜欢吃什么,我明日让人为你买来。”
阮姝娅没有客气,将她爱吃的几种异兽肉说了,将军离开之后,她却没有睡,而是饶有兴趣的推开门,沿着某条隐蔽的走廊寻过去。
男生像是一团偷偷摸摸的老鼠,背着她窝了起来,悄悄的抹眼泪。
阮姝娅靠在墙上,从道具栏中随便拿出了个东西,照着男生的脑袋扔了过去。
“呜。”男孩子捂着后脑,脸颊上还带着水痕转过头,看到她时眼眸一瞬间瞪圆了,“你,你怎么在这。”
他抿着唇站起身,显然刚刚偷摸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只偷窥的小老鼠,就出来找一找,看看是哪只小老鼠这么不懂事。”阮姝娅的眉眼中氤氲着慵懒的妩媚,她一点都没有欺负小孩子的愧疚心理,“原来是你这只小老鼠在这里掉金豆豆。”
祁珂羞恼的厉害,他不敢想象父亲居然真的深夜进了女子的房间,又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他的思想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自己独自消化这一切,偏偏阮姝娅还在这个时刻刻意走来嘲笑他。
“我才不是老鼠!我不喜欢你。”男孩子像是一只小牛犊一样从她的身旁跑开,却在经过她时被女子拎住了后衣领,“不喜欢?”
阮姝娅嗤笑,眼珠转了一圈,你最好是不喜欢,她在这里把他欺负哭,离开这个副本之后,他就没有脸再在她的身旁乱转了吧。
“真是不乖,明天我会让你的父亲来教你规矩的。”阮姝娅高高在上,矜傲的说道。
“我父亲绝对不可能因为你来斥责我的。”祁珂仍旧没有说出太恶毒的话语,他连骂人都不会,只能愤愤的鼓着脸。没经历过什么事的小少爷,现在像是遇到了天塌下来的挫折。
而偏偏第二天,居然真的如同阮姝娅说的一样,将军来到了祁珂的房间,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他一顿。将军要他对阮姝娅保持尊重,还要他去到阮姝娅的身旁,让他服侍女子,任由对方教导使用他。
于是在祁珂的意识中,天便真的塌了下来。他想要过去寻找母亲,可在将军府,母亲比父亲还要忙,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见到母亲,没说几句,母亲就不耐烦的让他离开,让他听他父亲的话。
祁珂很痛苦,更令他痛苦的是那个女人。
他顶撞过父亲,想让父亲将人送走,也央求过母亲,想让母亲管管父亲,他还想要劝导阮姝娅自己离开,甚至愿意满足她的任何心愿。
事实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祁珂并不愿意说出一些侮辱人的词汇,可他此时却忍不住觉得那个女子的确妖妖娆娆,娇气的厉害又会折磨人,他根本就斗不过她!
阮姝娅毫不客气的使唤着人,她已经不用那个女孩子在旁边干活了,完全将将军府的小少爷戏弄的团团转。
一会想吃冰的,一会想喝饮料,一会嫌弃无聊,又要让男孩子给她唱歌听。
祁珂初时还忍耐,后来实在受不了,气的差点哭出来,“你就是故意想要为难我,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过分了。”
就算是气到极致,他也只能够说出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阮姝娅喝着男孩子为她重新泡了好几遍的果茶,眉眼弯弯,“是呀,我就是这么过分,可是怎么办呢,你父亲就喜欢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