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呀!”“好痛啊,你们快别吵了”!宫小雨头痛欲裂,耳畔不断传来一种令人极度眩晕的声音,那声音仿若啃噬着脑部神经的毒虫,听得愈多,心中便愈发难受,脑袋嗡嗡作响。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霍然坐起,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四处乱蹦的五个毛绒球儿,它们皆露出一副可爱的笑容,笑眯眯地凝视着她。“此为何处?”宫小雨面色凝重地质问着眼前的五个毛绒球妖兽,其中一个蹦跶到她面前说道:“此地乃心境。”“心境?何意……?”宫小雨追问。五个毛球小兽相互蹦跶着,你蹦过来我蹦过去,说道:“呵呵,姐姐,你竟不知心境为何?”其中一个毛球小兽跳到宫小雨怀中,一双超萌的大眼睛紧盯着小雨。小雨对这些毛毛球并无好感,尽管此刻它们的形态甚是可爱,还一直唤她姐姐,但她始终保持着警惕,她深知面前的五只小毛球绝不简单。宫小雨摇摇头……疑惑地问道:“此乃我的心境么?”小雨环顾四周,周遭尽是黑色的石壁,伸手一摸,满手皆是鲜红的血液。她惊得赶紧用另一只手擦拭,好不容易将手擦净,脚下却不知何时汩汩冒出更多的鲜血,她一步步往干净的地方退却,匆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何地?”毛毛球解释道:“此地非你的心境,而是她的心境。”宫小雨顺着毛毛球所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画面骤然一变。人界陈国皇宫。漫天大雪纷纷扬扬,将所有事物尽皆掩盖,阵阵寒风吹过宫廷长廊,仿佛要吹倒那迎面走来的红衣女子手提的灯笼。红衣女子沿着宫廷长廊徐徐前行,身后的脚印格外醒目。宫小雨伫立在宫廷长廊处,望着漫天飞雪,她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心,接住一片片雪花。雪花落在她的掌中,很快便因掌心的温度而融化。宫小雨满脸惊愕,惊叫道:“雪化了,雪真的化了。这里是哪国的皇宫?”“这里真的有人族吗?”她疑惑地看向那五个毛球儿,然而它们似乎并不理解小雨所说的皇宫、人族、雪花之事,只是一个个整齐地跟在红衣女子身后。毛球儿们口中喃喃自语:“吃饭啦,吃饭啦……”小雨愈发狐疑,紧紧跟在它们身后,想要一探究竟。陈国天牢深处,徐子珊紧紧捂着腹部,此时她已开始宫缩,腹中胎儿即将临盆,她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浸湿了她凌乱蓬松的头发,下身一片鲜红。她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扣住铁栏杆,顽强地试图慢慢站起身。她对着大牢外竭力呼喊:“来人,快来人,本宫要生了,快去请产婆……救救本宫的孩子。”无论徐子珊如何呼喊,大牢外始终无人回应……她只得拼命扯着嗓子继续喊道:“陈秋,你这恶毒的贱妇,给本宫滚出来,滚出来啊……”因徐子珊情绪过激,她的羊水突然破裂,“哗哗”之声不绝于耳,下身血水四溢,她仿若无力般跪倒在地。她的泪珠与汗水交织在一起,焦虑悔恨之情交杂,气急败坏的她拼命用双拳捶打着地面。“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该如何是好?”“我究竟该怎么办?”她眼睁睁地看着大腿处血水汩汩流淌,只能依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地陷入绝望之中。顾尘领着一位产婆匆匆赶到天牢前,看守的侍卫头领拦住了他们,问道:“顾大人,此刻已晚,您来天牢所为何事?”顾尘面沉似水,冷冷答道:“我奉陈将军之命,前来审问犯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质问道:“怎么!?莫非你这小小狱官竟敢阻拦我不成!”“莫非,还需我出示陈将军令牌不成吗?!”顾尘的威严霸气令狱官为之震慑。“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顾大人您可是陈将军跟前的红人,小的们自然深信您是奉陈将军之令而来,岂敢对您有所为难。”侍卫头领很是识趣,向身旁的侍卫示意放行。顾尘微微颔首,领着产婆快步奔向地牢深处。此时,徐子珊躺在血泊之中,面色苍白如纸,见到顾尘到来,她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顾尘紧紧握住徐子珊的手,宽慰道:“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撑住,我已带产婆前来。”徐子珊泣不成声,道:“顾尘,快救救我的孩子……”“放心,孩子不会有事的,有产婆在此,您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产婆面色惊慌,道:“顾大人,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皇后娘娘羊水已尽,小皇子胎位不正啊……”“这女子生产本就凶险异常,如今皇后娘娘没有羊水,生产更是艰难啊。”顾尘看着产婆,他眼神充满恳求道:“婆婆,我知道难,可我还是希望您能保住她们母子二人。”徐子珊凝视着产婆,沉声道:“婆婆,本宫定能挺住,你只需全力保孩子,其余无需挂心。”产婆连连颔首,郑重道:“皇后娘娘放心,老身接生过三百余婴孩,即便豁出性命,也必保娘娘与小皇子平安。”继而,产婆转向顾尘,肃然道:“顾大人,妇人生产,男子在此多有不便,你且守护牢房,勿让任何人干扰即可。”顾尘起身,架起琴案,修长的手指轻触琴弦,一曲庄重的琴音在牢狱间流淌……然牢房中不时传出徐子珊生产时痛苦的呼喊声,伴以产婆忙碌的催促:“皇后娘娘呼气,用力,用力啊……”蓦地,天牢中传来女子一阵清亮的笑声……“呵呵呵……哎哟,顾大琴师真是好兴致啊,竟将琴搬至天牢之中!”“着实不简单啊……!”话未落,一袭红裙闪现,一位红衣女子手提一盏别致的灯笼,现身牢房内……:()为你复仇,我要屠尽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