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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疯子是对他的褒奖（第1页）

【刘华，死于坠楼事故】这一行字让张瑞觉得扯淡，虽然到处都是数百米的高楼社区，但一个人要死于坠楼事故跟去饭馆吃饭从菜里面夹出一块金子的概率差不多。因为高楼的智能防护系统是不允许有人翻窗跳出去或者站在楼顶跳下去自杀或者他杀的。玻璃窗坚不可摧，窗口也有铬合金防护栏，屋顶更是只有检测到车辆进出许可才会将圆弧玻璃的天穹开启。这些东西就如家里的排水系统一样，是每座大楼的标配。“除非……”张瑞将这个人的详细资料调取了出来。“果然，这个叫刘华的生活在地下。”张瑞点了支烟看着资料仔细琢磨，不过一会又找出了新的不合理之处。首先来说就是不夜城里面的人死活上面根本不关心，在地上的临海市建成之后陆陆续续那些生活在地下的人口信息就基本没有更新过了。这些地下的人口，因为长时间没有在地面活动进行信息更新，所以在信息库里面基本都是‘失踪’‘不详’两种状态。而死亡这件事需要确认，张瑞前往不夜城有了自己的了解，就目前来看，下面死个人不会有人在意。他从警务平台检索了一下近十年来不夜城中死亡人口的信息，一共只有十二条记录，最近三年更是只有刘华这一条。前面十一条记录还是都在九年前一个不夜城的人出来杀人，上头进行彻查才有的记录。“到底是什么人更新了刘华的信息资料呢……”张瑞在琢磨这件事。在不夜城警局撤销之后，那里的人口情况就成了谜团，下面虽然也有政府的办事处，但基本只是负责登记一些信息自留保存而已，而且也不会做强制登记的要求。不夜城不见光，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瑞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他检索了一下带儿子去海洋公园的电子票据。“7月8号去的，这人7月12号就死了。”张瑞摩挲着下巴看着这条信息陷入了沉思，这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故意让他儿子去医院的人。这个人是如此，想来其他人的也应该差不多，对其他四个孩子下手的人八成也是去见了马克思。从点到线，再由线到面，张瑞估计如果一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对让那些孩子故意染病前往医院的人，大部分都已经不存在了。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张瑞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总有人会多个心眼躲避这样的厄运。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工作重心就是一个个地去找那些才能流失的孩子父母了解情况。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周末，这算有天大的事情，张瑞这两天也会完全把时间留出来好好陪伴自己的儿子。今天要去‘星际空间站’，这是本市一个亲子乐园，里面有各种在太空生活相关的模拟设施，其中也包括模拟星环的部分生活区域。早就答应了带儿子来这儿了，但因为之前微薄的工资得攒个好几个月才能奢侈地花五千多买票体验一天，现在经济状况好了，张瑞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精打细算了。他这两天只做父亲，可对其他人来说，事件在继续往前推进。布鲁斯这两天并不放松，他在自己酒吧的办公室里抽着雪茄，几乎就没离开过这里。军火的事情进展很快，目前已经运到不夜城里面了，而接手这批军火的人他也认识。赵德志，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因为早些年的一些经历，这个人比较神经质，甚至歇斯底里，上一秒还在跟你和气地交谈，下一秒可能就掏出枪对着你笑着抠下了扳机。疯子这个词是对他的褒奖，赵德志曾经对布鲁斯说过这句话。这个人盘踞在不夜城的东边，那里有许多化工厂，赵德志掌握了其中的将近三分之一，论财力，赵德志在地下能够排进前三。钱多了，替他卖命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人一多，那权利就大，这是一个简单逻辑。有钱，人多，疯子，这三个要素注定了赵德志在不夜城里是盘踞一方的枭雄。这里或许有人敢招惹赵德志，但里面不包括布鲁斯，他不管是钱还是人都比不过对方。所以现在他为了这军火的事情犯了难，特别是张瑞这个警探长以双生花成员的身份要买枪。只要从赵德志那儿买过这批军火，但凡军火运到临海市的消息传出去，赵德志绝对会找自己算账。可如果不答应，双生花那边也不好交差。布鲁斯一时间陷入了两难，早知道当初就说不知道就行了，至少不会为了十来万把命搭进去。“老板。”这时候保镖推门进来了。“慌慌张张地做什么？敲门的规矩都忘了？”布鲁斯正心烦对下面的人也没好脸色。“赵总在外面。”布鲁斯闻言面色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夜城里面的赵总很多，但能让自己属下慌张的也只有那一位了，他赶紧穿上外套走了出去。热闹的舞池明显有一块真空区域，那里大沙发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沙发后面有十几个保镖笔挺地站着。布鲁斯快步走过去笑着坐到了对方旁边，“赵先生，您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赵德志扭头看着他笑着问：“我听人说你在打听我手里那批军火的消息，属实么？”布鲁斯惊得心头猛地一跳，黑市里面果然没有秘密可言，他点头道：“是的，赵先生，但那时候我只知道有一批军火可能会运来东国，不知道是您的，如果早知道肯定早就亲自登门拜访事先询问您的意思了。”“布鲁斯，不用拘禁，我今天其实就只是想喝些酒，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问问你要买枪做什么。”赵德志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布鲁斯看得额头青筋都绷紧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跟双生花做交易，赵德志可能不会拒绝，但偏偏张瑞这人还有个警探长的身份。“布鲁斯老弟，我们可是朋友，朋友不应该无话不谈么？”赵德志拍了拍布鲁斯的手。“赵先生，其实是有人托我帮他买，这个人，是双生花的成员。”布鲁斯如实回答道。：（）一等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