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风起忘了。
他甚至来的路上还接了曾远打来的一个工作电话,但是挂了电话他都没想到可以至少在微信上问一问闻夏下班了没有。
他光想着要快点到闻夏的工作室,在堵车时急得憋闷。
虽然他并不作答,但闻夏也从这诡异的沉默里得到了答案。
就无语好吧。
看来是时候刷新一下对林风起的智商印象了。
在这样的沉默中,这次是林风起先开口:“那你呢?”
闻夏:“啊?我怎么了?”
林风起转头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四个工位:“你也没走,是在……等谁?”
闻夏刚刚说,他认错人了。
所以他到底在等谁?六点下班,却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工作室心甘情愿等上一个小时。
然而闻夏并不知道自己随口搪塞的一句话在林风起那里完全是另一个意思,他只是惊讶于林风起居然也学他懂得套话了!
那他必不可能承认:“没谁,不等了,走吧。”
林风起一愣:“不等了么?”
闻夏“嗯”了声,关掉电脑。
林风起心绪难,是不想等,还是因为他的到来妨碍到了他们的相见?
闻夏起身看见林风起未能收回的情绪,五味陈杂,苦涩又失落。不知道的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
闻夏:“?”
他就弯腰拔个手机充电器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头雾水,正想发问,林风起已经转过身往外走,像是害怕被追问。
闻夏莫名其妙地挠挠头嘟囔了一句奇怪,收起东西跟上去。
到了车上,再去看林风起的脸,这人恢复了那张闻夏看着哪儿哪儿都不顺眼的冰块脸。他好像还从来没见林风起对他笑过。
妈的,这男的怎么这么难搞。
林风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车开去了防疫站,顺路把狂犬疫苗第二针打了。
他上次来是一个人来的,这次闻夏跟他一起,快排到他的时候时候闻夏忽然问:“你怕疼么?”
林风起:“不怕。”
闻夏“哦”了声,顺势又问:“那你有没有别的害怕的东西?”
林风起看他一眼,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反正排队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聊聊。”闻夏说。
林风起摇头:“暂时没有。”
“暂时?”
林风起严谨道:“我没见过的事物还有很多,在见到之前不能断定是不是会害怕,见到了才知道。”
“你说的那是科学范畴的,那玄学范畴里的呢?比如什么灵异怪谈、都市传说这类的,”闻夏继续试探,“就是超自然的东西,你怕么?”
林风起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没什么好怕的。”
闻言,闻夏在心里咂舌。
难搞了啊,他还想着如果林风起怕就好了,到时候真去邹博彦那玩儿密室逃脱,他还能保护保护林风起,牵个小手,搂个小腰什么的——这不增进感情?
靠。
防疫站人不多,很快排到林风起,戳个针就是眨眼间的事情。打完针两人才回家。
今天出门前他们商量了一下,没有再把闻大鸽和阿哞分开——往常都是阿哞在外面待一整天,可怜的恶霸闻大鸽被关在房间里。但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闻夏试着把闻大鸽放出来了,一猫一狗在客厅追逐跑酷闹了会儿,不再是闻大鸽单方面碾压阿哞,经过昨天之后,阿哞狗胆壮起来了!它敢反过去撵着猫跑了!
别说,一猫一狗还挺有来有回,闹累了各自占据沙发一头趴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