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进两仪殿,李治就迎了上来,看到妹妹一副生气的样子,他禁不住微微一怔,随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晋阳公主微微摇头:“没生气。”
李治听了不由挑眉,明明生气了为何说没有生气?
父皇最心疼兕子,皇宫里谁敢招惹她?
李治心思电转,立即想到了兕子是和高阳一起去了芙蓉园,再想想高阳骄纵的性子,答案已经浮出水面。
高阳!
李治目光微寒。
在他心里姐妹分三种,第一就是相伴长大的同胞妹妹兕子,第二就是同胞的其他姐妹,第三才是不同母的其他姐妹,太多了不相熟。
将对高阳的不满掩藏在心底,李治笑道:“今天芙蓉园诗会有什么好的诗作吗?”
想到芙蓉园诗会,晋阳公主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微微摇头抿着嘴笑道:“诗会上没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诗。”
诗会上确实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但在诗会之外,她却听到了好几首让亮瞎眼的诗。
李治却觉得有些奇怪,如果诗会上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诗,那兕子应该感到失望才是。
为何兕子的嘴角却带着欣喜的笑容?
李治疑惑的问道:“房遗爱也没作出什么好诗吗?”
《将进酒》这首诗横空出世,惊艳了世人,他知道妹妹今天之所以去参加芙蓉园诗会,就是冲着房遗爱去的。
晋阳公主笑道:“他在诗会上没有作诗,反而说写诗于国于民无益,还说都没去过边塞,写边塞诗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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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看到,青雀哥哥脸黑的就跟锅底一般。”
李治笑道:“看来他其实并没有诗才,《将进酒》这首诗真的是酒后灵光一现。”
“不过他为了不作诗说了这些话,岂不是砸了四哥的场子?”
“这些话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估计四哥都恨死他了。”
晋阳公主跺了跺脚,娇声辩解道:“房遗爱才不是没诗才呢,他诗才横溢!”
李治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就凭《将进酒》吗?那他为何不作诗?”
当然是因为出口成诗,一脸作了几首传世佳作!
不过,她已经答应了房遗爱,这些都不能告诉别人。
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哪怕是父皇和稚奴哥哥。
晋阳公主俏脸一红,娇声道:“不理你了,我去沐浴更衣了!”
说罢,晋阳公主蹁跹而去。
望着妹妹雀跃而又远去的背影,李治愈发的感到疑惑了。
自小和妹妹相伴长大,他对妹妹十分了解,他能确定妹妹的心情很高兴。
这才是让他最不解的地方,明明刚刚还一副生气的样子。
怎么转瞬间就又变得高兴起来?
李治心中一动,唯一的变化就是刚刚提到了房遗爱。
一时间,他禁不住在心里犯嘀咕,虽说吾家有妹初长成,但是,不能吧?
房遗爱又没作诗。
而且,房遗爱可是高阳未来的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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