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止住前仰后合的笑意之后,她绷着唇角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叶浮光倔强,“那也不行,我不吃!”
这话让本来已经走出帐篷,吹着风冷静的叶渔歌听见,她重又调转回来,掀开帘子,不紧不慢地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灸包,“你再说一遍?”
叶浮光:“!”
……
叶小狗最终还是屈服于银针的威力,含泪吃了一颗“十全大补丸”。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更热了。
甚至本来还只是避开、嫌弃其他乾元的雪花信香,已经对许乐遥表现出了强烈的攻击倾向,让她也没办法在帐篷里待下去,只能在外头语气和缓地劝她,“你是在害羞吗?”
“要不我替你跟王爷说一声?”她很贴心地给出了建议。
叶浮光:“?”
说什么,怎么说?
你老婆好像需要纾解一下欲望,劳烦你帮个忙?
这是能让别人转达的话吗?
叶浮光语气冷静地拒绝了,盯着自己满屋子乱飘的雪花在想,这很不科学,她的信香既然这么冷,为什么不能让自己也跟着凉快呢?她是空调外机成精吗,负责加热自己,凉快大家?
许乐遥在外面又待了会儿,侧头同帐篷里的人道,“这不是能用意志力忍住和熬过的事情,小叶姐姐,你应当也知晓,乾元情期与地坤信期,最好的解决方法都是正常发泄。”
“嗯嗯嗯……”
“那你在倔强什么?——念经也没用,你这是临时抱佛脚。”
叶小狗奶凶地回答,“就要抱!万一呢!”
没有那种万一。
许乐遥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叶浮光浑身都浮起的红意,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去看不远处站在河边不知在跟谁生闷气的叶渔歌,在这时候微妙地觉得这两姐妹还真是一家人,姓叶的都这么倔吗?
先前出去的那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叶浮光都这样了还不愿意去找沈惊澜?
她往主帐的方向看了眼,也就是在这时候,瞥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那道身影似乎比先前威压更盛,连一道侧颜轮廓都给人锋利感,只是眼睛好像才能隐约见到光,所以眯着眼睛朝这边看了半晌,才纡尊降贵地朝这边走来。
然后就在不远处停下。
“王妃如何了?”她这样问。
许乐遥同她行礼,然后站定,实话实说,“已经醒了,但不大好。”
沈惊澜紧绷了一刹。
还没等她问出,许乐遥的下半句已经接了上来,“她进入了情期。”
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给人亲和感的乾元此刻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惊澜,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意有所指地问,“王爷要进去看看么?”
……
帐篷里的动静都停了。
叶浮光没再看自己已经看腻了的雪花,背对着帐篷的方向,甚至捂住了耳朵——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躲什么。
然而她其他的感官却前所未有地敏锐,尤其是她曾经所想的、令信香成为她知觉延伸的设想,在这时候成了真,她能感觉到当那股茶花信香进入她领域时,所有雪花都欣喜若狂地朝着那味道贴去的动静。
好像想将这片春色永远留在她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