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尔擦净血渍,正了正头巾,扭脸问:“恩公,表妹要见我呀?”
少年面色阴沉,摇头:“不。”
“她不在府中!”
千秋尔愣住。
少年趔趄上前,一把攥住她肩膀:“那人是怎么与你说的?!”
千秋尔被他握得肩疼,蹙眉忍下喉间腥甜,递出银簪,还没开口,他已将银簪抢去。
“表妹去年的生辰礼!”
千秋尔揉揉肩,将发现银簪的过程,及那幕篱人的话,再次转述。
段凌霄掏出千百度,念完诗咒,花树却无反应。
“又感应不到表妹的灵力了。。。”
“她是否又被歹人劫走了?!”
见他有些失控,千秋尔劝道:“恩公,也可能表妹回来,但知晓此处不安全,又去别的地方了。”
段凌霄安静下来,面色缓和。
千秋尔继续道:“你们自幼相识,你想想,还有何处是她会去的?”
段凌霄垂下头,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上衣袖,不安地轻蹭两下。
“恩公?”
“我,”他语气涩重,“不知。”
两人虽同住府中,但除了儿时,表妹戏称他这个义兄为表哥,只这一点稍显亲昵的事后,便无甚交际。
他一心修炼,更克己复礼,知表妹生得美,从不多看表妹一眼。而表妹性情温顺,更是听从父亲教诲,常居后院,鲜少出门。
两人平日相见,也是隔着屏风。
千秋尔愕然:“。。。就你俩这样还成婚啊?”
怪不得问他表妹特征,他只说出那一句玄妙的话,合着自己都不定知道啊!
段凌霄面色有些讪讪。
忽地,高空急促响起一串清脆铃音。
千秋尔眉眼一凛,扛起段凌霄便跑:“败类来了,快走!”
这次她又没注意力道,段凌霄身子一倒,头重重撞上槐树,彻底晕过去。
多亏空中监视铃,两人提前逃遁十里远。
肩上的段凌霄已昏半日,面色煞白,额间冷汗涟涟,赶路的千秋尔拿眼角觑他一眼,腾出两指按上他手腕。
不好,灵气倒流,灼烧经脉。
千秋尔咬咬牙,捏过他下颌,对嘴输了他一口仙气,暂缓他体内混热。
她如今身在凡尘,仙气实属珍贵,一口气约摸两月方能养回。
“小猫,你的情郎?”这时,一道温柔笑声从头顶传来。